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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嬷嬷在心里挣扎，猜不准大小姐知晓后会不会大发雷霆，由此对张氏心生不满。
但是张姨娘所作所为也是为大小姐好。
索性还是直接坦言交代，等大小姐自己翻出事情原委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大小姐，张姨娘这些年绝无害您的心思。
老奴跪在这可以对天发誓，若是张姨娘有加害您的心思，就让老奴不得好死，直接暴毙而亡！”
严嬷嬷直接跪下来伸出三根手指，望着姜锦悦对天发誓。
自己都敢发毒誓了，大小姐应该不会生很大的气吧？
“你起来说，别跪着。”
一个两个一惊一乍，姜锦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又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严嬷嬷的心思，姜锦悦也能猜到，无非是害怕自己会因此对张氏发难，先表明张氏做事的目的。
不管怎么样，姜锦悦只对事，不对人。
且不说“为她好”这种名号就是一种无形的道德束缚，行着“为她好”幌子做自己意愿之事。
严嬷嬷看姜锦悦神色漠然，没有丝毫变化，眼下也只能站起来说。
“张姨娘想更好的了解您的喜怒哀乐，便让杨嬷嬷多多看顾您，每次杨嬷嬷来汇报关于您的情况，张姨娘都会赏赐她一些东西，好让她对您更加上心。
但是我们都没想到杨嬷嬷为了多要赏赐竟然起了污蔑您和二小姐的心思，这才导致二小姐隔三差五就要被张姨娘训斥。”
严嬷嬷小心翼翼的说，还不忘观察大小姐的神色，生怕她动怒。
姜锦悦已经无话可说了，只能“哎”一声表示自己的无语和无奈。
张氏太紧张她了，紧张到恨不得把她挂跟前盯着才行。
这种监视感让她有些同情“姜瑾玥”，估计剧情那一世她就是这么不清不白的被姜芙蕖怨了一辈子。
杨嬷嬷又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张氏这般行为更加助长了她的胃口，第一次污蔑尝到甜头后，就会越发不可收拾。
人心不足蛇吞象，杨嬷嬷的胃口永远没有喂饱的那一天。
“大小姐您…”
严嬷嬷欲言又止。
“这枚银锭也是张姨娘给的么？”
“回大小姐，姨娘没有给过这么大的银子。”
严嬷嬷还想说什么，姜锦悦直接把她话头掐断。
“阿墨你把人带上一起走。”
姜锦悦摆手，做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严嬷嬷不必解释了，让阿墨带人去柴房审问杨嬷嬷。
阿照看得云里雾里，乖乖跟着阿墨走。
侍画去通知越国公和张氏一起去看姜锦悦审问，为的就是向他俩证明自己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不需要把她当“姜瑾玥”小时候那样对待。
杨嬷嬷被关了两个时辰，从开始的又哭又闹，到现在已经累到自己消停下来蹲趴着，守在门口听动静。
她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往自己方向走来，拉开嗓子就大嚎:“大小姐饶命啊！”
“啪！”
严嬷嬷快步上前把门拉开，杨嬷嬷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她的一巴掌。
“老鸡婆你敢打我”
反应过来的杨嬷嬷叫嚣着就要站来和严嬷嬷打一架。
“骚浪货，嘴喷粪。老婆子我打的就是你！”
“住手！”
两旁守着的小厮把门全部打开，露出门口站着的姜锦悦他们一行人。
姜锦悦神色冷冽，刀一般都眼神看向闹腾得发丝和衣襟有些散乱的杨嬷嬷。
“国公爷和本小姐尚且在这，还轮不到你一个老奴仆造次耍威风。”
“大小姐，真的冤枉啊。”
杨嬷嬷跪着爬过去抓住姜锦悦的裙摆。
侍画把首饰盒摔在她跟前:“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你可还认识这些东西？”
杨嬷嬷看清楚地上那漆黄的首饰盒还有散落一地的首饰银钱后，饶是有些侥幸的心思，现在也是真的发慌了。
“我…我…”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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