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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您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黎簇从轮椅上起身，踉踉跄跄的来到张山雨的身旁跪下，看着张山雨手腕上的晒痕，一把抓住了张山雨的手。
“我当初是真的觉得，师父您是想要好好待我的，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告诉我，不是这样的，我好不容易接受了您帮着无邪也算计我的事实，现在您又告诉我，一切的一切！从最开始！师父您都是参与在里面的！”
黎簇现在真的是情绪崩溃了。
黎簇不止一次劝过自己，没事的，没关系的。
就算是自家师父，因为钱，因为利益，因为旁的事情，帮着无邪算计自己，自己都认了，这是无邪的算计，黎簇认了！
可现在的情况，让黎簇安慰自己的那些话就像是笑话一样。
黎簇红着眼睛看着张山雨，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撕咬下张山雨的一块肉来。
黎簇能接受自己被别人算计了，却接受不了，自己最信任的人，从最开始对自己最好的人，对自己好也是算计。
“师父您说！我怎么接受，说是落子无悔，说是给过机会考虑，可是师父，在落子的时候，我看不清棋局啊，师父！”
“为什么非要撕开这层窗户纸呢？您就让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
黎簇死死的抓着张山雨的手，力气大的像是想要把张山雨的手折断一般。
张山雨低着头看着被黎簇抓着的手，手指揉搓了两下，声音淡淡的说道。
“想反悔了？”
张山雨的不在乎让黎簇更加崩溃，黎簇宁愿张山雨骂两句自己，骂自己不应该反悔，都不愿意张山雨这样不在乎自己的情绪，在自己说了这么一通之后，只是问自己是不是想要反悔。
这个时候问这些有什么用吗？
黎簇自己就很清楚，反悔了能怎么办呢？
没办法的。
黎簇将张山雨蜷缩的手指打开，攥着张山雨的手指，抬眼和张山雨对视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师父，您教我的算卦，您给我算一卦，我该不该后悔？”
“黎簇，我教过你的，算卦看的不是八卦，是人性。”
张山雨手指勾住黎簇的手，将黎簇的手掌摊开，在手心里写下不悔二字。
“那师父您的人性是什么呢？”
黎簇看着张山雨，不管脸上的眼泪，此刻就想要一个答案。
“是谋算。”
张山雨抬手将黎簇脸上的眼泪擦掉，对于这个徒弟，张山雨也是有些许疼爱在身上的，或许并不多，但一丝一毫就足够了。
“师父说不悔，那我就不悔。”
黎簇看张山雨给自己擦眼泪，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得到了。
黎簇这十几年里，一直追求的，就是疼爱。
家庭没有给黎簇这些，张山雨给了。
“只是师父，是您将我带到这条道上的，您不能把我丢下。”
张山雨又抬手擦掉黎簇的眼泪，对着黎簇笑着。
“丢不下的。”
没说好还是不好，也没说丢不下指的是想丢没丢掉，还是不舍丢掉，黎簇没注意这个，就注意到张山雨给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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