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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举报疑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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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大彪心想,毕竟这顿烧烤是别人请客,正所谓吃人的嘴短,他于是便不打算再搭话。可严长军又再次开了口,那语气里满是嘲讽:“哟,你当兵的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估计还没日本刷盘子的挣得多呢。也不知道你在这装什么爱国?”

“哪里钱多你就去哪里呗,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一个劲吹日本的人。”寇大彪愤怒地回怼道。

一旁的陆齐又当起了和事佬,“胖子,你嘴也太欠了,没事聊这些干啥?你喜欢日本,我们可不喜欢。”

寇大彪本想再反驳几句,可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心里明白,跟严长军这种人讲道理纯粹是浪费时间,这种人不挨揍,根本就不知道疼。但他也清楚,大家都是成年人,动手就要负法律责任的,自己犯不着为了这种人去计较。

寇大彪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不屑地摇了摇头,拿起一串烤串默默地吃起来,只盼着这个不愉快的话题能就此打住。

然而严长军却不依不饶,他喝了一口啤酒,抹了抹嘴说道:“中国就是不如日本好,这世上什么事不都是看钱说话?谁上班不是为了挣钱?”

寇大彪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实在忍受不了严长军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但还是强压着怒火说:“你回你的日本去,别在这狗叫了。”

严长军嗤笑一声:“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看看日本的科技,再看看人家的社会秩序,哪点不比我们强?”

寇大彪终于忍不住了,他把手中的烤串重重地往盘子里一放:“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让你今晚在医院过夜。”

严长军被寇大彪这么一吓,似乎有点害怕了,一时语塞,但还是强词夺理地说:“我就是就事论事。”

陆齐见状,赶忙说道:“胖子,你是不是喝多了?”

许西嘉也跟着点头:“是啊,都喝多了,都别说了。”

寇大彪看了严长军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种人真是无药可救。不过毕竟大家是同学,他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

陆齐端起酒杯,对大家说:“好了,不说这些了,大家喝酒。”众人纷纷举起酒杯,碰杯之后,一饮而尽。这顿饭就在无比尴尬的气氛下结束了,好在最后严长军很爽快地买了单,大家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寇大彪吃完烧烤回到家,一进门就把钥匙随手扔在桌子上,然后径直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景,可心思却完全没在景色上。

严长军那些话就像讨厌的苍蝇,在他耳边嗡嗡叫个不停,他越想越气,懊悔自己当时怎么就轻易放过了那家伙。“哼,要是当时真揍他一顿,现在心里也能舒坦点。”寇大彪自言自语着,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气话罢了。

随后,他躺在床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游戏厅赌博的场景。当时和元子方、许西嘉一起在游戏厅,那看似简单的押注游戏却有着一种奇特的魔力。每次中奖的瞬间,那股兴奋劲就像一阵强劲的旋风,把他的理智席卷一空。哪怕只是陪着朋友在旁边看,他也能深切感受到那种刺激。

押注失败的时候,心中的不甘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的心。他想,这就是赌博最可怕的地方,它悄无声息地撩拨着人心底的欲望。大多数人都知道赌博不是什么好事,可一旦参与其中,就仿佛被恶魔附身了一样。

寇大彪见过太多在游戏厅里被赌博迷了心智的人。那些赌红了眼的人,赢了一点就想赢得更多,就像被眼前一点小利蒙蔽双眼的饿狼,完全不顾危险。输了的人呢,为了翻本,不停地往里扔钱,就像溺水者妄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不知道只会越陷越深。

他心里明白,不管是游戏厅里那些看似小打小闹的赌博游戏,还是那些大型赌场里的豪赌,背后的操纵者永远是最大的赢家。他们设下这个局,看着人们在里面挣扎、沉沦,就像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而自己却稳稳地把钱赚进腰包。

寇大彪心里更清楚,以他的身份,本不该出现在那种地方,可那里的见闻却满足了他对人性探索的好奇。那些人一张张鲜活的面容,丑陋、贪婪又让人作呕,可却无比真实,这些都是小说的灵感素材,他决定一定要好好记下来。

几天过后的一个下午,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街道上。寇大彪正在房间里整理关于游戏厅见闻的笔记,那些有关赌博和人性的记录,他正尝试梳理成小说的脉络。

突然,门被猛地推开,母亲急匆匆地走进家门,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她眼神里带着焦急与疑惑,直勾勾地盯着寇大彪,然后质疑道:“居委会陈书记刚才碰到我,说有人看见你在游戏厅赌博。”

寇大彪心里一惊,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心跳陡然加快,连忙问母亲:“你怎么说的?”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母亲摇了摇头,用手轻轻拍着胸口,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我能怎么说,我当然说你不会去那种地方,肯定是看错了。”

寇大彪又问道:“那后来陈书记怎么说?”他的手心微微出汗,眼睛紧紧盯着母亲,希望能从她嘴里听到一个不太糟糕的答案。

母亲回答道:“她让你去居委会一趟。对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去赌博了?”母亲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像两把剑直直地刺向寇大彪。

寇大彪内心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他没有承认,只是说许西嘉赌博,他没玩。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却又努力装出坦然的样子。

母亲皱着眉头,她了解自己的儿子,可此刻儿子的表现让她有些捉摸不透。“大彪啊,你可不能骗我。赌博这东西沾不得,那是能毁了一个人的。你知道的,咱们家一直本本分分的,可不能出这种事。”

寇大彪咽了下口水,他能感受到母亲话语中的担忧:“妈,我真没玩,我就是在旁边看许西嘉玩了一会儿,我还劝他来着。”

母亲深深地看了寇大彪一眼:“不管怎样,你现在去居委会一趟,把这事好好说清楚。”

寇大彪心里猛地一震,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颗巨石。他知道这事麻烦了,但不想让母亲太担心,于是故作镇定地说:“妈,你放心,我自己去居委会找陈书记说清楚。”

说完,寇大彪就快步走出家门,朝着居委会的方向走去。下楼的时候,他的脚步略显沉重,思绪也陷入了混乱。到底是谁举报他的呢?他在脑海里仔细梳理着那天在游戏厅里的人。

严长军?寇大彪皱起眉头。严长军那天和他起了不小的争执,还差点被自己揍,要说可疑,就数这个胖子最可疑了。可才刚发生冲突没几天就举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是他干的吗?他就算再笨,也不至于这么想暴露自己吧?

那许西嘉呢?寇大彪摇了摇头。许西嘉一直对自己很客气,虽然许西嘉确实参与了赌博,但他们是兄弟,许西嘉没理由害自己啊。

陆齐呢?寇大彪越想越觉得他可疑,陆齐对他们小区的居委会很熟悉,因为居委会旁边就是他们读书时经常去的小店。可自己帮他解决了郑天明的事,他就算再虚伪、再不是东西,也不至于干这种背后阴人的坏事吧?

到底会是谁呢?寇大彪越想越头疼,可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减慢。他知道,答案就在这三个人中间,不管是谁举报的,他现在必须先去居委会把事情解释清楚。

居委会离他家不远,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居委会的那栋小楼。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质问和解释。

寇大彪来到居委会,径直走向陈书记的办公室。推开门,陈书记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到寇大彪进来,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

“大彪啊,来了。”陈书记先开了口,声音很温和,“孩子,你也知道,这事儿既然有人举报,我们就得重视起来。你就算去了游戏厅也没关系的,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嘛。阿姨和你是自己人,这事儿啊,只要你好好说,阿姨不会声张出去的。”

寇大彪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他往前迈了一步,眼神坚定地看着陈书记说:“陈书记,我真的没去过游戏厅,我根本就不知道游戏厅在哪。这肯定是有人故意诬陷我,我希望您能把举报人找出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陈书记微微皱了下眉头,仔细打量着寇大彪。她看到寇大彪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为激动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委屈。陈书记在居委会工作多年,见过不少说谎的人,也见过不少被冤枉的人,从寇大彪的表现来看,他不像是在说谎。

“大彪啊,你先别激动。”陈书记站起身来,走到寇大彪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姨相信你。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寇大彪听了这话,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心里的疑惑丝毫没有减少。“陈书记,打电话举报我的人知道是谁吗?有什么线索吗?”

陈书记摇了摇头:“电话里声音很模糊,也听不出什么口音。大彪啊,你也别太担心了,但是你马上要转正了,没事不要去那种陌生的地方。”

寇大彪点了点头:“谢谢陈书记,我肯定会注意的。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您一定要告诉我啊。”

从居委会出来后,寇大彪松了一口气,他心里竟有些暗自得意起来,那个举报人,并不知道陈书记是他的自己人。况且没有证据,又不敢当面对质。这件事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寇大彪一边往家走,一边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他清楚地知道,原则上他没有赌博,可实际上他又何尝不是参与其中了呢?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控制好一切,站在一个看似安全的旁观者位置,看着许西嘉玩就好,还自认为能够抵御赌博带来的诱惑,可如今看来,他似乎是太过大意了。他没有对身边的人有任何防备,才会被别人暗算。

如今就算去打电话质问别人,别人也完全可以像他刚刚在母亲面前一样死不承认。他明白,聪明的做法就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像往常一样生活。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谁举报了他,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确实有人想要害他,不管是出于嫉妒、怨恨还是其他什么目的。就算他现在查出是谁举报的,他又能把别人怎么样呢?

他想起自己的身份,作为一个即将转正的人,就不应该出现在游戏厅那种地方。他的出现,哪怕只是旁观,一旦被别人认出来,肯定会影响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更不用说还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举报。

寇大彪暗暗责怪自己的好奇心太重,为了所谓的人性探索素材,就冒险靠近赌博这种不良行为。他深知赌博就像一个黑暗的漩涡,不仅仅是那些直接参与押注的人会被卷入,就连周围的人也可能受到牵连。这次的举报事件就是一个警钟,敲醒了他自以为是的美梦。

他决定从此刻起,远离一切可能引起争议和危险的事物。他应该去做些有意义的事,而不是浪费在这种无聊的消遣上。

回到家后,寇大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重新整理自己关于小说的思路。他想,也许这次的经历可以成为小说中一个关于人性复杂和社会现实的素材,身边的那些人,无疑都是互相利用罢了,而寇大彪知道,别人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打手流氓,有了事才会想到他。这些所谓的兄弟不但不希望他过得好,相反只要给他们机会,甚至还会害自己,这世界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如今,他更加清楚,必须要找点正经事干干,哪怕暂时赚不到钱也没关系,这样才能慢慢走上正轨,回到家后安逸久了,是时候也该给自己收收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