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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念捂住脸颊，后退一步。
泓萱阴险一笑，伸出邪恶的爪子，要往她腰间探去。
伏念趁其不备，一只手绕过身后，对着她后颈敲了下去。
玄灵宫弟子系好了罗裳，不放心又掀开帘子仔细瞧了瞧。
“怎么没人，难道确实是我眼花了？”她转身，拨了下熏炉里的香灰，寻思明日寻丹房姐妹要几味丸子回来调养生息。
“这差事可真不是人做的。”她想到卫虞那副怪脸，浑身肉抖了三抖，心想也不知大师姐去了哪里，怎么甘心将首徒之位拱手让给这么个黄毛丫头。
“哎呀呀，这东风起得忒急。”她扭腰正要关窗，眼前一花，一只大扑棱蛾子从身后飞出，张牙舞爪地扑面而来。
她吓得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看它飞出窗外溶进了夜色之中。
月黑风高，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有人酣睡，有人失眠，有人正在绞尽脑汁听墙角。
瑶凤阁顶楼，卫虞和衣躺在榻上，双眉紧蹙，额角冒出汗珠，似乎陷入了梦魇。
“卫虞，卫虞……”
“你在哪儿？我好冷啊……”
接连不断的人声隐语在耳侧响起，卫虞觉得这声音分外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是谁，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在唤我的名字……
眼前勾勒出一道细细人影，先是一圈浅色的印记，逐渐加深，形成身姿曼妙的人形。
那女子水眸潋滟，双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卫虞竭力去听，却徒劳无获。
“你究竟是谁？”她大声喊道，“为什么要日日夜夜缠着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虞儿，你说过的——”女子走近，柔软的手掌抚过她的脸颊，一滴清泪落下来，晕开了胭脂红妆。
“你会保护我，你不记得了吗？”她痛苦地望着卫虞，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含着绵绵细针，扎得卫虞的心也疼起来了。
她不记得，她什么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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