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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岩石下来后,部分大风厂工人马上围了下来,说道,“陈检察长,你得给我们做主呀。”
在厂区大型路灯下,这些工人的脸,都看得很清楚。基本上,人人都很愤怒。
陈岩石挥了挥手,说道,“别急,选几个代表出来,慢慢说。”
“好的。”
很快走过来两个工人代表,其中一名三十多岁,对陈岩石说道,“陈检察长,情况是这样的。大风厂最近效益好了,我们经常加班,可是工资不见涨,这不合理。”
陈岩石认识这人,叫邓文斌,是一名组长。
问道,“邓组长,那蔡厂长有没有按时发工资?”
“工资倒是按时发,就是太少了,才三百四一个月。”邓文斌说道。
“三百四,是不是之前约定的工资?”陈岩石又问道。
“是约定的工资,但太少了。”邓文斌继续说。
陈岩石头痛,又看着一名年轻工人,说道,“王文葛,你说说,你现在工资多少,为什么不满意。”
王文葛今年才二十二岁,之前是接父亲的班。王文葛的父亲,之前是车间主任,在职工中影响力不小。
(王文葛在原著中的名字,后面那个字没法写出来。他在《人民的名义》中,有两个经典名场面,一是火把不小心掉到地上,导致汽油燃烧,搞出大事情;一是绑加了蔡成功儿子。)
闻言说道,“陈领导,我现在工资是三百二,不够花。”
陈岩石再次无语。
在陈岩石问话过程中,沙瑞金也走到那些维持秩序的警察面前,说道,“我是省厅沙瑞金,你们谁是现场负责人。”
很快,走出一名副队长,敬礼道,“报告沙厅长,我是京州市防暴副队长赵振呈,请指示。”
“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
“报告沙厅长,目前大风厂有三名工人已经上了办公楼,在跟大风厂厂长蔡军强谈判。”
沙瑞金愣了一会,问道,“那你们怎么没人上去?”
赵振呈迟疑了一会,说道,“报告沙厅长,这些工人不同意。”
尼玛,沙瑞金顿时火大了。工人不同意,你就不能执行公务了。
又问道,“工人不同意,你们就这么干看着?”
赵振呈看了一眼沙瑞金,又看了看一眼正在邓文斌等人聊天的陈岩石,说道,“这些工人特别齐心,也特别彪悍,只相信陈副检察长。他们毕竟是原国有企业职工,我们没法强行动手。”
这话,让沙瑞金感觉里面事情很不正常。
不过,他既然来到现场,还又不能不处理。
从赵振呈手里,拿起一个喇叭,开始喊话,“工人兄弟们,我是省厅厅长沙瑞金,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有任何过激行为。不然会违反相关法律。”
高音喇叭的功率挺大,很多人都听得清楚。顿时,许多工人小声议论起来。
甚至有人怀疑沙瑞金身份。实在是,之前省厅厅长是周治国。工人们对这类消息,不一定很了解。消息具有一定滞后性。
不过看到沙瑞金说话,其他警察都没反对,身份应该是真的。
就在这时,突然里面办公室大楼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然后,有人站在四楼的窗户上,开始说道,“你们不加工资,我就跳给你们看。”
这架势,里面谈判失败了。有工人代表,直接开始威胁。
沙瑞金顿时头大,自己刚来,还没开始处理,里面谈判的工人代表,就要搞这种极端动作。真出事了,自己搞不好要写检讨,受处罚。
陈岩石更头大。在“包干到干”项目上,大风厂成为自己最得意的手笔,也是汉东重点宣传的调解模式。要有人跳了,自己麻烦大了。起码,陈岩石调解模式,失败了。
一时之间,顾不得跟邓文斌等人聊,直接冲了过去,往里走了二十几米,站在楼底,拿着高音喇叭喊道,“上面的工人兄弟,别激动,我是陈岩石,有话慢慢说。”
那站在窗户门前的工人大声说道,“陈领导,你要给我们做主呀。凭什么工厂效益好了,不给我们加工资。”
陈岩石还没回答,就听到里面里面一个愤怒的声音说道,“那我之前生意不好,亏的时候,也没让你们降工资呀。”
“我不管,你们赚钱了,就要给我加工资。”这工人显得很激动。正说着,突然发现玻璃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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