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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明明可以缚住她手腕制止,他却选择直伸手垫到她颈侧,碎瓷瞬间深深没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掌溪水淌徉一般流下。
他似不觉疼痛,只微微蹙眉,再将手掌合拢,一时伤口更深,血流的更为欢快。
他浑不在意,只是笑瞧着她,诡异骇人。
血色手掌朝她伸来,把她狠狠摔在床架上,他站在床边解衣。
殿外的风雪还在喧嚣不尽,而他的钝刀也绝不收鞘,一刀一刀,割个不停,宽掌更是残忍挥下,搓出一带触目惊心的深痕。
两个来回后,他怒火稍熄,倦累撤离。
虞扶苏遽然睁眸,一把拽紧他垂身乌发,将他扯回。
她对上他的恨眸,下颌微抬,抑着令人抽搐的痛,声音并不连贯,却也一字一句。
“谁准你走的?我未得兴!”
帝王堪堪回眸,浓夜一般的瞳仁压在她纸白的面上,猛地按紧她,又覆身下来。
一夜骤雨搅碎静湖,无止无歇。
这是一场凌迟,没有任何欢悦可言,有的只是血和伤,而两方却坚守阵地,谁都绝不轻易认输。
不知多久之后,一道血迹沿腿蜿蜒而下,也不知是谁的伤?
帝王嘶声咽气,唇瓣微抖,咬着沙哑音色,闷声问,“够不够?”
虞扶苏也回目颤声说话。
“不,你不还能动吗?”
咬破的唇,抠烂的手心,褥上的血迹,无不昭示着两人的苦难。
帝王咬牙,“好,那就再来!”
本欲再动,忽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帝王捂唇一咳,却是一滩热血顺指缝滴下。
“你……”
虞扶苏微惊,见他呕血,才知两人元气究竟伤到何种地步?
帝王却一手将唇畔血迹抹去,骤然扑身过来,重重堵上她的唇。
在这个绵长而暴虐的深吻里,一夜已尽,天将破晓。
之后一月有余,两人未再靠近彼此,直到一日午膳,忽闻到鱼汤淡淡的腥气,胃里翻滚不止,却干呕无物。
虞扶苏手指搭上小腹,心里已有七八分明了,却说不上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