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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流注意到吕宙的变化。
他并未催促，转头看向吕宙：“你自便就是，等会跟上来。本座先走一步。”
吕宙当即行了大礼：“恭送主公！”
他没有拒绝曹流的好意，万兽桥对他而言也是一场机缘。
因为，这里与吕宙一直探求的某个真相很接近。
吕宙是文道群体中的少数派，始终认为心祖王陆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传说中的人仙也是真的。
这万兽桥是昔日白帝所留，里面以心兽作为一个心路的历程，未尝不代表着白帝生前的某个阶段，至少对方也曾笃信过文仙的存在。
后人可以踏着前人的肩膀，由文圣突破到文仙！
“白帝……不知强如你，究竟寻到了哪一步。”
吕宙神情平静，待得气息平稳就再度攀登。
另一边。
曹流已经踏上了四千多层，并且在视野范围之内，似乎看到了一个黑点。
他像是想到什么，速度再度加快。
第四千九百九十九层的位置上。
荀令盘坐在原地。
他前面一步就是五千层的阶梯，背后即是万丈深渊。
荀令眉头上逐渐冒出虚汗，脸色通红，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
但他的气息比起当日分别时，却又提高了不少，竟然达到了真气圆满！
而且看这架势，距离突破到坐照境都只有一线之隔。
对比荀令的年纪，他也有可能在百岁前就突破法身境，这样的资质确实无愧于“麒麟子”之称。
曹流的步伐渐渐逼近，而荀令的身影也逐渐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中。
“臭小子……高了，瘦了，但还是一样的蠢。”
他快步走上前，而荀令似有所感，身体竟也向着后方倾倒。
曹流一点也不怀疑，这小子是真有胆量直接从这里一路滚到地面的。
他的速度加快，赶在荀令的后背落地前，一把捏着后颈，像是提溜猫崽子一样把人给提了起来。
曹流能感受到，荀令退到后一层台阶的时候，身体明显轻松许多。
眼见如此，他直接强制退格，把荀令整个身体全部给拉回了四千九百九十八层台阶。
随后，荀令的意识逐渐清醒，他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冷脸在自己面前。
“你是……师尊？！”
他脸上的惊讶转为惊喜，随后这惊喜又一点点散去，摇了摇头。
“不可能是师尊的。这里应该是黄泉才对。”
闻言，曹流两眼虚眯。
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这逆徒当真是给不了他一点阳光，就该重刑伺候！
他刚抬手，忽然就见荀令竟然率先把他的手给抱住。
嗯？这逆徒还学会反抗了？
荀令低着头，两手就紧紧抱着曹流伸出的手臂，脸上的表情笑得憨傻，却又满足。
“就算是黄泉也罢，只要这是我师尊。”
曹流闻言，伸出的手索性也就停在空中，任由荀令这么挂着。
臭小子这回倒是说对了。
既然是傻徒弟的话，那就由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