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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少女眼光闪动,指尖旋转,后发先至,疾如闪电,弹向短剑。白真羽猛然一声断喝:&34;小心!&34;无缺剑剑气陡生,遥劈而来。红衣少女咯咯邪笑,腰间红菱绸带翻飞,撞向剑锋。
几在同时,指尖已触白菲菲左手短剑,指气澎湃如江涛,白菲菲只觉虎口欲裂,短剑疾如流星,飞出数丈,插入路边高树,嗡嗡震响。
红菱飘舞,气浪翻涌,劈向无缺剑气,剑光四炸,气劲四溢。红衣少女倩影疾如闪电,瞬息之间,飘落龙马鞍背,嘻嘻媚笑:&34;白云堡不过如此!&34;
秦风看的目眩神迷,大为震撼,只觉异常解气,又盼打得越激烈越好,暗暗为红衣少女鼓劲加油,期待着将白家兄妹暴揍一顿,逃跑的希望又重新燃起。
白真羽目光游离,知对方未下死手,眼神示意白菲菲稍安勿躁,收起无缺剑,向红衣少女拱手示好,&34;这位小仙女好厉害的功夫,白云堡如有冒犯,望请多多担待。&34;
红衣少女脚踩龙马,飘飘然若云中仙子,红菱缠落腰间,落回端坐马背,执缰摇鞭,&34;我名翩翩,京城自有再会之时。&34;招呼那疤脸青年阿灯,龙马嘶吼,奔行如飞,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秦风好生失望,暗暗可惜那红衣少女翩翩不争气,明明占尽上风,还放过了那阴险的白家兄妹。颇感无奈,靠人不如靠己。
白菲菲小嘴巴撅的挺高,张手真气吸附,短剑飞回掌间,默念法诀,双剑收于腰间无极袋。只有白真羽仍然痴痴望向前方飘扬的尘土,若有所思。
白云堡地处京城郊区,到京都白家中心总铺不过几十里之遥,只是上山下山耽搁了一些时间,到了铺子里正是午饭时间。
白家铺子在京城东西南北中皆有铺面,总部位于京城繁华地段,临街独栋,三开间,面宽数丈,五层木楼,另有后院宿舍,厨房,杂物间,气派不凡,门首牌匾上书金字&34;白家铺子&34;简单明了。
后院用完午膳,秦风随着白菲菲进入前首铺子,首层大厅明亮宽阔,前台丫环莺歌笑语,行礼问好,后台账房对着账簿奋笔疾书,左右两侧管事各有桌椅,中间数座客桌,厅中空荡,幽静古雅。
二楼四周一圈皆是隔开的小房间,房里有人细语交谈,听不真切,中间整齐数排长桌,摆满各种奇形怪状物事,还没等仔细瞧清楚,便被白菲菲叫上了三楼。
白菲菲在三楼落定,便向秦风简单介绍店铺情况,白家白手起家,在京城经营多年,已是老字号,如今在城里也算声名显赫,富甲一方。经营抵押典当,文玩古董,武功法术,天材地宝,灵药丹丸,法宝兵器等高价值物品买进卖出。
一楼二楼每层各有二名主管管事,有接待客人侍女、杂事伙计若干。三楼白菲菲居此调度,尚无管事。叮嘱切勿踏进四楼,四楼以上只有白长卿、白家兄妹、义叔可以进入,乃是禁忌之地。
白菲菲紧盯秦风双眸,从来没有过这般一本正经,认真说道:&34;风哥,暂且不论过往,终究是白家将你从皇陵山救出,于你有恩,若你有什么白家看得上眼的宝物,尽管与白家交换,条件尽管开。&34;
秦风沉吟,&34;若我说没有,你们肯定不信,若说有,我又拿不出,嘿嘿,容我考虑周全。我只是一个小人物,若有宝物,岂能落到我头上,不该我的我也没命享受。&34;顿了顿,凝视白菲菲幽深双目道:&34;命是自己的,只有一次!&34;
白菲菲紧盯秦风,良久,方才冷哼一声:&34;风管事,没紧要事情,不得出白家铺子半步,有事叫下面伙计去办,若想出门,向我申请就好。&34;
话毕,吩咐身边随从丫环侍女带着秦风去楼下适应生意流程,便独自进入三楼密室之中,不再理睬。
侍女约二十多岁,大方得体,成熟稳重,不紧不慢地领着秦风去了二楼。
二楼成排桌面琳琅满目,共计十排桌面,每桌分为五层,铁木栏栅隔断,各种奇珍异宝,秦风看得眼花缭乱。
偶有几个散客上楼,便有侍女领着外圈环绕观看,如有看中,内圈侍女盛于木盘,放于栏栅台面,静待客人详细观摩,一名江湖豪客看好一柄三寸飞剑,外圈侍女举起托盘,引领客人进入单间细谈。
又有江湖术士,樟眉鼠目,颌下一缕长须,手持风幡。身后侍女木盘仅托着几张纸人,也随豪客进入单间。
又一会,忽闻身后有人轻吟:&34;天地万物,乾坤无极。&34;秦风好奇侧首望去,只见一名管事模样老人腰间袋口洞开,一团黑色物事,刚出袋口即刻见光暴涨,一个直径三尺,高约成人的黑色铁块落于地面,甚为沉重,压迫楼面&34;咯吱&34;轻响。
老人自豪一笑道:&34;此乃北海玄冰铁,乃是深海海底所采,白家铺子开铺之始,用白家秘法将矿石锻炼,除去杂质,熔成玄铁块,时至今日方有如今之多,实乃本店镇店之宝,如本店名匠将之制成神兵利器,将军城防军必将如虎添翼,独孤将军可还满意&34;
那名独孤将军,年约三十有余,黑袍黑面,嘿嘿阴笑,贪婪神色一闪即逝:&34;某闻铺子五楼藏有秘宝,更胜一重,义掌柜莫非舍不得,请我楼上一观&34;
义掌柜不动声色,拱手赔笑道:&34;独孤将军说笑了,楼上乃家主静修之地,平时喜欢品茗写字之处,哪里有什么秘宝,家主未在,小老儿只是代为掌管,可做不得主。&34;
&34;哼!义掌柜既然如此不好说话,此事不谈也罢。&34;黑袍将军瞬间变脸,大步流星踏步下楼。老人义掌柜忙躬身扯住衣袖:&34;独孤将军息怒,请留步,容老儿再想办法。&34;黑袍独孤哼了一声,振臂甩开老人,一言不发径自去了。
白真羽在后怒形如色,隐而不发,手捏成拳,手背青筋直冒,显然已经难以自控。义掌柜赶紧一把抓住臂膀,轻捏拉扯,轻摇头脑,手指放于唇边,做了噤声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