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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恙指着他，严肃道：“快说呸呸呸，把晦气赶走。”
“好好好。”
楼风眠呸了三声。
服务员敲了两下门，进来给他们上菜并调好锅底。
随着锅内辣乎乎的牛油锅底慢慢沸腾，屋里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楼风眠脱下外套，搭在椅子背上。
秦时恙突然道：“诶，我才发现你怎么要的是牛油锅底啊，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狄时戾爱吃。”
楼风眠淡定的往锅里涮了半盘羊肉卷，“他都死了，让让他吧。”
秦时恙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有些哽咽。
“也是，之前他都争不过咱们，一直跟着吃菌菇的。”
他把涮好的羊肉卷裹上蘸料送入口中，辣的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
楼风眠也被呛到了，他咳嗽了两声，身上越来越热。
他喝了两口冰水解辣，继续吃。
很辣，辣的浑身是汗，又很爽。
难怪狄时戾会喜欢吃辣锅。
秦时恙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干脆叫服务员添了个菌菇汤底。
但楼风眠仍在吃牛油锅里面的菜。
“唉，老楼，你别吃了。”
“我知道狄时戾出事之后你很难过，大家都是好朋友，你想哭就哭吧，我又不会笑话你。”
秦时恙对着楼风眠张开了怀抱：“来哥的怀里痛哭吧。”
“虽然你们从小打到大，动不动就吵架，但我知道，你们俩的关系比和我好多了。”
楼风眠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一直低着头在吃饭，生怕自己一松懈就被内心那股情绪给淹没了。
他吃着吃着，感觉视线有些模糊。
楼风眠吸了吸鼻子，说道：“太辣了，给我眼泪都辣出来了，真不知道这个神经病对辣锅有什么执念。”
秦时恙欲言又止，把张开的手放了回去。
整理好情绪后，楼风眠问道：“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找到了，确实是醉驾，但那人偏不承认，非说自己当时撞鬼了，刹车失灵。”
秦时恙语气凌厉：“我看他就是想逃避责任，警察都检查过了，车没问题，司机还想请医生过来给他进行精神评估，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醉驾！”
楼风眠顿了一下：“醉驾最多判七年吧？”
“好像是吧。”秦时恙叹了口气：“一条人命才七年……”
他摇摇头：“不说这个了，怎么判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找了之前的法学学长处理这件事。”
“应该会赔一大笔钱。”
楼风眠和他碰了下杯：“你办事我放心，就是不知道院长妈妈知道这个事得有多伤心。”
“唉，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饭后，楼风眠去了狄时戾的家。
他俩是一个小区的，只不过不在一栋楼上。
楼风眠熟练地从窗外的盆栽里掏出备用钥匙。
不过才两天没住人，屋里就变得很冷清。
楼风眠没开灯，直接摸到了狄时戾床上。
被子上残留着松木洗衣液的味道，和狄时戾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他盖着被子，就好像狄时戾还在他身边似的。
“007，进入下一个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