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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祁墨歪头蹭了蹭楼风眠的掌心，“怎么办，那可是师尊送给我的东西。”
“对哦。”楼风眠把剑鞘放回去，义正言辞的讨债：“那时候你穷，我这个做师尊的就帮你付了，现在你是不是该还我钱了？”
“我不是已经偿完了吗。”
祁墨伸出自己的手指，食指肚上有一道浅浅的白色小月牙。
“瞧，我还特意留了师尊咬出来的疤。”
“闭嘴。”
楼风眠把被子掀起来，盖在他那根手指头上。
不就是前期用了一下你的血么，怎么说的这么不正经。
“你当初为什么给这把神兵取名为斩玉？”
“因为……”
祁墨记得自己刚开始成为楼风眠的徒弟时，非常看不惯对方。
那时候，他认为师尊只有嘴上功夫，人品也不咋地，说话不好听，看人老是盛气凌人的。
斩玉也就是斩了妄玉仙尊的那根傲骨，非要让他跌落神坛，好好的看看自己。
但慢慢的，他发现师尊真的很关心他，只是面冷心热，性格比较别扭而已。
他对师尊越来越依赖，斩玉也就变成了斩断除他以外，所有人觊觎师尊的妄念。
楼风眠看他半天不说话，催促道：“因为什么？”
祁墨的手很大，几乎能包住师尊两只手。
他慢慢揉着师尊的手指，从指骨一点点往上， 明明没有露出一点不当的情感，但楼风眠就是觉得很，难为情，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特别是在他亲手背的时候，好似整个人都被爱包围着，被珍视着。
“我还记得师尊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谁要给一个小废物当奶娘。”
祁墨躺在他腿上，抬眸，“师尊还记得吗？”
“你别管我记不记得，你还没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呢！”
楼风眠正好对上祁墨的眼神，这个眼神里包含的各种情绪实在是太直白了，让他想忽视都难。
“师尊你觉得你现在像我的奶娘吗？”
祁墨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心跳快的异常。
楼风眠扯了一下没扯动，恼了，“不像！”
“为什么不像，因为师尊没有奶吗？”
祁墨说着就摸索过去，“我帮师尊检查一下。”
“怎么，斩玉剑上面抹药了？”
楼风眠冷言冷语，试图让他冷静一下，祁墨直接堵住了他的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也不是不想听，是因为太想听了。
师尊骂人的时候，总是冷冰冰的，但是皮肤却开始泛红，让他根本感觉不到一点威慑力，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
昨晚闹了一夜，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楼风眠才睡着。
醒来的时候，祁墨留了张字条。
魔尊叫他去王宫，复活术所需的兽丹已经全部集齐，他要给六界下战帖，宣布开战，鉴于整个魔界重武轻文，只好让祁墨过去帮忙，润一下已经写好的战帖。
在楼风眠看完字条后，纸张自动烧毁，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
另一边。
祁墨效率很快，一刻钟就把战帖修改完毕。
只是魔尊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满意，甚至对祁墨的水平产生了怀疑。
“北墨妖尊，你实力不是很强吗，怎么把战帖写的如此文绉绉，我是要打仗啊，要给他们亿点小小的震撼，你写的好像要向他们求和一样。”
祁墨忍了又忍，啪一下把毛笔摔在了书桌上，金墨甩了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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