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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成信很无语,他跟易大东一样,有很强的责任感,而且脾气还有点一样,做事追求成果。
但在座的都是管理者,宏观问题一旦落到执行层面,反馈、调研、落实、试验、再反馈、再落实…到最后形成决策,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想快也快不起来,也不能快。
哎~
易大东的一声辛辣呐喊,有点振聋发聩,但是‘全国一盘棋’啊,不是江口和汣山的事。
董成信突然问余勤厚,“你女婿呢?都是圈内人了,还时刻想着躲领导,什么破毛病。”
余勤厚哈哈一笑,“他不躲你才会骂他吧,没必要生气。”
“胡扯,我为什么不生气?一个工科生,用初中的政治知识把一群社会管理者问的哑口无言,你们不丢人吗?尤其是鹏飞,丢人现眼。”
余勤厚连忙拍他胳膊,“这话过了。”
董成信更生气了,一把甩开他,“聚会聚会,聚个狗屁,商人是在找赚钱的机会,当然想聚会,让他们等着,四点我们开研讨会,你们说服不了这个学生,全给老子反思去,有什么资格做管理者,祸国殃民。”
董鹏飞朝余勤厚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爸爸,不务正业的是您吧,工业部门怎么调研经济部门的事?”
“好问题,因为老子有官身,不像你这么无为。”
“那也是不务正业啊,易大东到江口还不到48小时,他难道比江口的同事还看的清楚?儿子说过了,他这是底层视角,不能说错,但充满不甘的呐喊,问题提的很好,但连问题的诱因都没分析清楚,谈解决思路真的有点狂妄。”
董成信扭头打量儿子一眼,嘿嘿一笑,“我儿说的太好了,那就别开闭门研讨会了,让易大东站台上问问你们这些管理者,为何明知有问题视而不见,老子给他站台。”
“您这不是把他架火上烤吗?”
“他不怕,老子更不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那倒是,否则也不会为了女人抄刀子与人干架,把人直接送进医院。”
董成信两眼一瞪,大吼一声,“什么?”
余勤厚在旁边解释道,“有一个富家公子追了可言十年,感觉被一个土包子抢了爱人,昨晚那富家公子无法咽下这口气,拿影视公司的道具枪让朋友威胁大东,可能当时把他吓坏了,但五分钟后,他的匪气就爆炸了,返回宴会厅当着二百人的面,抄刀子直接捅进对方肩膀,让两人领略了一下鬼门关的风景,真正的报仇不隔夜。”
董成信抱胸想了一下,“挺好,盛怒之下依旧没有被冲昏头脑。”
余勤厚继续解释道,“不仅挺好,恐怕您对他的性格判断也有偏差,两个小时后,他去医院,三言两语把这两人摆平了,还做了朋友。”
这结局董鹏飞可不知道,董成信仰头哈哈一笑,“老余你果然把我的学生带偏了,这么腹黑吗?”
余勤厚沉重摇头,“这不是腹黑,老董,这是匪气啊,他交了个好朋友,就是陈沁泽的儿子。一个留学十年,依旧匪气过重的孩子,大东之前书生气过重,这两人做了一年朋友,成了亲如兄弟的朋友,他中和给大东匪气,大东中和给他书生气,两人还以奇快的速度融合了,你应该明白,书生气与匪气相结合的人是多难缠,这才是我让他滚到基层的原因。”
董成信吃惊了,董鹏飞吃惊了,老杜和董股长吃惊了。
一个圈子内的潜规则,领导就喜欢培养书生气与匪气同时具备的年轻人,这样的人不会走入深渊,性格坚毅,敢作敢当,稀缺的智慧型大将。
董成信低头回忆片刻,怔怔看向余勤厚,“曹操和李世民啊,他还有官途呢?”
余勤厚略微苦涩,“不会,因为他只对改变家乡有兴趣,只想做本乡本土的英雄,做官就不能在本地了,如今挺好。”
董成信连连点头,“生不逢时啊,三十年前必成大事。”
杜俊峰突然插嘴道,“董老师,学生认识大东半年,如今回想起来,这家伙每天都在变聪明,太恐怖了。”
董成信翻了个白眼,“你们还不知道,上周他在京城办证件到国家图书馆蹲着,看了半天书,回来就给我和林萍上了一课,他竟然捋顺自己为何失败的原因,又明白为何在汣山升职的原因,一个时刻自我照镜子的人,不是奇才也是栋梁,老夫抬一抬未尝不可。”
原来如此,众人深吸一口气,羡慕的眼红,有老师就是好啊。
董鹏飞也笑着道,“妈妈跟我说过他,看过秘籍又忘掉招式的学习奇才,能领略学习愉悦的高级情绪,前途无量。”
董成信又翻了个白眼,“鹏飞,你是不是做官做到只会点头和鼓掌?”
董鹏飞一噎,“爸爸,您这…有了徒弟不要儿子…哎,余叔,您女婿呢,切磋一会啊。”
“在休息,昨晚没睡觉。”
“哦,那算了。”董鹏飞翻腕看看表,“三点了,聚会几点开始呢?大家舟车劳顿,早点开始早点结束的好。”
余勤厚笑着摇摇头,“组织太仓促,六七八点都有可能。”
“爸爸不适合询问,我去谈谈,最好别拖太长时间,关键得卡一下嘉宾,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董成信这次点点头,示意他快去。
董鹏飞出门并没有去哪,秘书上前立刻低声告诉他陈沁泽的房间,且快走几步带他过去。
陈沁泽正在打电话,看到他进门三言两语结束,亲自给倒茶递烟,“可能早不了,最快也得六点。”
他们这关系不像是刚认识,董鹏飞点点头,“大东是算准我爸爸的脾气了吧?这小子是不是有点膨胀?”
“那还真不是,完全是巧合。”
“不是?有什么证据打消我的疑虑?”
“电话是在招待所打的啊,发改和其他单位很多领导在。”
“哈,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他同时道德绑架所有人?”
“怎么可能,24岁,农村人,本科毕业生,汣桉科级,总经理的女婿,哪个身份能让她生出如此狂妄的念头,我这种人都不敢。”
“余叔敢!”
“哈哈哈,那您更说错了,老余有想法也不会通过大东实施,这种事若非当事人,谁狂妄谁栽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