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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看着她的动作，欲言又止，没有发问。
明静：“这玉佩，是他不要了吧。”
明毓神经绷紧，明静却语气平淡：“怎么被你捡着的？”
明静确实想得不多，但凭着对明毓和钟凌岫的了解也能毫不费力地猜出。
她见明毓不说话，反倒笑了笑：“我没有那么在意他。”
明毓抬了头。
明静一字一句：“让我担心的，从来只有你而已。”
一直到走出医院，明静那句话还在她脑子里盘桓，点点刺着她的心脏。
明静当然在意她。
明毓比谁都清楚。
回到家后，明毓托人同国外康复机构再次确认了几回，得到的回答依旧令人提心吊胆。
她又想起主治医师的说法，半夜直冒冷汗，从梦里惊醒。
或许是因为从小的经历，明毓向来没多少安全感。
什么都会失去，什么都不是永恒。
这句话也要在母亲身上应验了。
明毓翻身下床，穿着棉拖鞋走动，幽暗冷清的房间里，她感到了巨大的虚无。
她单手扶着冰冷的墙，及肩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侧，搅得无澜的心潮也躁动起来。
往前的每一步，放佛都要踏空。
你很虚弱。
霍幼清这么对她说过。
你是对的。
明毓那时赌气似的肯定了她的评价。
现在她必须承认，霍幼清确实是对的。
她回到床上，找系统兑换了安眠药，昏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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