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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毓到家的时候夜已深, 她没让简辛陪她上楼，独自进了电梯，到门口时迟疑看向霍幼清的家门。
她输入密码, 推开门, 客厅昏黄的吊灯正亮着, 暖光打在沙发, 靠在上面的人闻声抬头，放下手机, 看向她的眼神也镀上一层橘黄暖意，恬淡问候：“回来了。”
她说的是明毓回来了。
明毓把靴子费力踢下, 将外套脱下挂起，走近：“我还以为你在对门。”
霍幼清越来越把这边当成家了。
——明毓以为自己会不自在, 但出乎意料的，感觉还不错。
霍幼清原本双腿懒散地搁在沙发另一头，这会儿稍稍坐起，双脚触地, 留出一半沙发空间给对方。
然后明毓盘腿坐在了她身前的地毯上，面前圆形茶几上的那杯水凝出水雾，已经温凉下来。
她自然地握起润了润嗓子, 头往后靠在沙发上, 蓬松微凉的发丝触到霍幼清的腿。
“累了？”霍幼清手指捋着她的发丝，按压到头皮，明毓闭眼享受着, 放松轻笑：“你按得还不错啊。”
霍幼清少有地自夸了句：“我会的可多了。”
明毓感受着对方的动作, 头皮窜上一阵酥麻，神经渐渐松弛。
像是在泡澡，又像在做spa。
明明简辛也按过, 但她就是觉得不一样。
“你从哪学的？”明毓头微偏，靠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霍幼清：“以前头痛的时候和按摩师学的，挺简单的。”
她边说，边将她的头抬起，将人抱到沙发躺了自己怀里。
明毓伸了伸胳膊，窝着蜷缩成一团，问：“你为什么头痛呀？”
霍幼清轻笑：“我也会遇到麻烦呀，总有头痛的时候。”
明毓动了动，上半身坐起，转身脑袋搁在她肩头，小声：“我刚刚碰见孟蝶了。”
霍幼清泰然自若，手心贴在她背脊抚摸，随口：“然后呢？”
“我们聊了会天。”明毓头抬起后退，同她面对面，“你不在意吗？”
霍幼清的手臂干脆搭在了她肩上，漫不经心：“她和你说了什么？”
明毓轻抚下颌，一副思索的模样：“让我想想……”
霍幼清轻笑出声，手指微屈敲了敲她的脑门：“想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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