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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深夜寒意浓重, 明毓没有熄灯，也没有看手机，而是戴着耳机, 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她的双脚冰凉, 想要捂热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耳机里放着的是最近的流行热歌, 一首又一首, 走马观花，她并没有听见多少。
公寓的隔音很好, 同楼层也再没有其他人，但她还是选择了戴耳机, 像是这样更能让她静下来。
随机点开的歌单自动播到了她的歌。
是那首《不眠》。
这是写给母亲的歌，明毓翻了个身, 忽地开始想念明静。
爱情虚无缥缈，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慢慢消散，但母亲对她的爱毋庸置疑。
明毓似乎说服了自己。
她不舒服地又翻了个身，小腹阵痛, 耳朵也跟着嗡嗡疼。
终于，她被迫爬起来就着冷水吃了颗止痛药，试图让自己睡去。
十来分钟后, 药效不显, 明毓探出手摸到床头柜的手环，戴了上去。
她有气无力地兑换了止痛药，这才止住冷汗。
系统的电子音不断在她耳畔重复收集能量的事, 明毓只当催眠, 极浅地睡着了。
凌晨四点的时候，药效减退，她又被疼醒来一次。
明毓缩成一团, 几近痉挛地抖索着，很快她听见脚步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见了风尘仆仆的霍幼清。
她眼神疲倦，动作却很焦急，没等明毓发问，就立马去接了热水端来。
霍幼清坐在床头，摸着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明毓眼睫微颤，小声：“痛，药……”
她的床头柜里有不少药片，霍幼清连忙翻找：“什么药？”
明毓手指颤动地指了指，霍幼清拆开递给她，明毓就着水喝下，额角已经泛起一层薄汗。
霍幼清帮她擦干，摸到她冰凉的指尖，眉头皱得很深：“怎么这么冷？”
卧室的暖气已经有些憋闷，霍幼清又起身装了一个热水袋过来给她捂着，明毓窝在被子里，慢慢清醒过来。
她伸手摸了摸霍幼清的大衣，轻声：“有点湿了。”
霍幼清这才想起把外套脱下挂起，回：“外面起小雪了。”
“真早啊。”明毓有气无力，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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