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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位陛下有时行事乖张,从前那几次你也看到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最后的结果却往往令人拍案叫绝。”华扬舲嘴上似在夸人,但眼底的笑意却没有温度,宋青来都有些不舒服地挪开了眼,“有人说陛下像一位先知,总能在步步为营的棋局里算好每一步棋,所以这一次谁又知道呢,说不定陛下是又算到了哪一步棋。”
“华郎中也相信先知这种说法?”宋青来笑了笑,“世上聪明人这么多,陛下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华扬舲也笑了一下:“这可说不准,陛下受命于天,说不定真可窥探天机。”
宋青来觉得荒唐,没有再说,转而道:“听闻陛下有意让杜学士出任国子监祭酒,兵部武库清吏司郎中一职又要空缺,华郎中不想调回兵部?”
重开国子监已在如火如荼地筹备当中,看皇帝的意思,是确定打算让杜若暂离六部去国子监,一些人目光不长远,只觉此举得不偿失,毕竟国子监除了名声好,论实权是远远比不上六部的,但看得长远的人却瞧出了端倪,陛下是把国子监给杜若当入阁的跳板,既可方便升官,又能在后生中积攒人脉与声望,一举两得。
这些日子孙秉德没少有意无意地跟谢如琢提这件事,说杜若资历不足,太过年轻,出任国子监祭酒难以服众,据说谢如琢私下里要孙秉德给他挑人,但孙秉德挑了半个月了,自己都没能说服自己,不得不承认朝中根本找不出一个在资历和声望上符合惯例条件的人选,文坛凋敝,无人可继,而抛去资历和年龄,论声望也只有杜若能当大任。
最后孙秉德大概也拉不下脸再去找谢如琢,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为此谢如琢还挺心疼孙秉德,辛辛苦苦培养了一个最得意的学生,末了还与自己陌路,兜兜转转,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教出来的学生才是大虞的希望。
可叹又可悲。
但杜若一走,兵部就要空出来一个好位置,这会不少人都探头探脑的,私下里没少找孙秉德和韩臻套话,一个个都眼巴巴盯着这个位置。
华扬舲从前就是武库清吏司的,若当初谢如琢没有突然把他调去刑部,这个位置该是他坐的,此时宋青来不信他不想回去。
“能不能回去岂是我说了算的。”华扬舲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像是对此并无多少在意一般,“我在刑部也很知足,清闲日子过久了,倒不想回去了。”
宋青来对此深表赞同,如果可以,他更想去南镇抚司养老,但他觉得华扬舲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以为是对仕途丧气,安慰道:“华郎中也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华扬舲摇摇头:“我已经不信机会这两个字了,有些东西命里没有就是没有,你再如何争取也于事无补,再说,陛下看不上我,又有什么用?”
陛下为何看不上华扬舲这确实是个谜题,宋青来也不敢再多说,怕越说越尴尬,便起身先告了辞,回去告诉他哥耐心等着就好,陛下的心思你别猜。
后日沈辞便要启程去沧州,启程前一天事多,是没时间再进宫的,因而沈辞今日晚间抽了空入宫一趟,看谢如琢还是对宋青阁的事举棋不定,自己又要走了,没人再来苦口婆心地安慰他,不知这人还能不能好好吃饭和睡觉了。
“前两天不是都想开了吗?怎么又开始纠结了?”沈辞看他这模样也心里不舒服,天儿都没回暖,谢如琢嘴角都要跟上火似的起泡了,“你既然还是怀疑华扬舲,就先偷偷查一查。”
“你以为我没有查过吗?我让东厂盯着宋青来和华扬舲,自然也一直在查华扬舲的动静,但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不知道是我多心了还是华扬舲又一次伪装得天衣无缝。”谢如琢叹道,“我也想过,如果这一世华扬舲真的又有二心,他和大昭私相授受的路子肯定和前世不一样了,前世他是兵部尚书,做很多事都很容易,他的私信、公文不会有人随意去拆,再培养些自己信得过的心腹,无懈可击。但这一世他能走的路子恐怕只会更隐秘,行事也只会更小心,要查还真是有点大海捞针。”
“前世华扬舲叛变是因为他是兵部尚书,还是内阁阁臣,手握大权,可以为大昭做很多事,大昭对他有利可图,才会不惜下血本找他合作。”沈辞道,“但这一世我觉得不应该啊,华扬舲在刑部能做成什么事?大昭找谁不好,偏要找他这么个没权势的刑部官员?能得到什么利益?”
“我也这般想过。”谢如琢拧眉道,“可是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华扬舲确实很有才干,而且有时候不起眼也是一种好处,做一些事说不定会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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