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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羡明的脸贴着机窗。
人生第一次坐飞机，人生第一趟旅行，距离除夕还剩十天。
窗外，阳光洒在云层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
美不胜收，心情得以好转。
已进入三秦省内，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相映成趣，宛如蜿蜒的巨龙。
“周哥，旅游是不是很快乐？”韩羡明说：“能看到很多景色，遇见很多人。”
“适当的旅游会快乐，但走的路远了，见的人多了，反倒会喜欢待在家里，比如我自己。”周学坤小声说着。
如果不是晋升所迫，周学坤更倾向于当一个宅男。
“为什么？”
“因为累了。”
周学坤给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原因。
“快乐，也会累吗？”
“在你看来很快乐的事情，于我是一种折磨。”周学坤说道：“就好比，电视上的那个广告，说什么嫁给厨师，天天不愁好菜吃。然而实际上，忙碌了一天，厨师只想好好休息。我有一个厨师朋友，他从没有在家做过饭。虽然他的厨艺很好，但回到家里，他宁可吃泡面，也不愿意自己下厨。但在他刚当厨师的时候，他经常会在家里做好饭菜，叫来几个好友，一起享受享受。”
“哦……”韩羡明转过头去继续看风景了。
“凡事讲究一个量，再好的东西，过量了，也会出问题的。”周学坤闭上了眼睛，“我睡一会儿，到地方叫我。”
“好。”
这趟飞机直达西京市，陈院长的意思是由繁华入落寞。
旅程的目的是让韩羡明成功晋升2阶，顺带让周学坤也积累一些。
不过陈院长对周学坤的说辞是：让小明多出去见识见识。
韩羡明很期待这一趟旅程，期待可以治愈心里的疼痛。
譬如窗外的风景，正在让他忘却那些不快乐的事情。
————
“你好，周学坤和韩羡明对吧？”一位长相粗犷的西北汉子在机场外拦下了韩羡明和周学坤，“自我介绍下，方岩，三秦省代理。”
听到“代理”两个字，周学坤和韩羡明赶忙与其握手。
“陈伟国提前给我打过招呼了，我刚好今天有空，过来接机，顺带给你送旅行所需的必要物品。”方岩指着远处停着的一辆越野车，“这辆车借你们用，顺带留个电话，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联系我。”
“谢谢。”周学坤也不客套，接下车钥匙并互留了电话。
“那预祝旅途愉快，如果途中有察觉到灵的痕迹，记得及时通知我们。”说完，方岩转身离去。
韩羡明盯着周学坤手里的车钥匙，说道：“这位方代理人还怪好嘞！”
“只是看队长的面子。而且，屠灵人入境，需要有所管控。他既是帮队长的忙，也是为了自己的工作。”方岩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也不留我们吃个饭。”韩羡明说。
“我们还不配让一个代理正经对待。”周学坤说：“他应该也是队长当年的战友。”
“队长的人际关系真好。”
“在市区逛逛，玩一晚上。想吃什么？”周学坤朝越野车走去。
“随便啦，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去不夜城吧，吃点小吃，顺带逛逛。”
“我先拍张照，打个卡！”韩羡明转身，对着机场来了一张照片。
————
抵达不夜城时已是傍晚时分，为了找个停车位，一直找到月亮升起。
一下车，面对的又是乌泱泱的人群。
“这么多人……”韩羡明嘴角抽搐。
“正常的，走吧，逛逛，想吃什么直接跟我说。”周学坤拿出钱包，“队长资助，放开了吃放开了喝。”
“好的！”韩羡明提议：“要不我们分开行动？”
“可以。”周学坤抽出一千元给韩羡明，“不够的话你自己先垫着，后面我们找队长报销。”
两人一进去就左右分开。
韩羡明逛得不亦乐乎，东看看西看看。
人多，好吃的东西多，好玩的东西也多。
他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几个穿着汉服的俊男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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