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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羡明，一起走走？”伊薇薇慕然回首，嫣然一笑。
韩羡明点点头，一步步走近。
夕阳下，两人肩并肩走在江畔。
风冷，她揣着手。
“当英雄，会不会很累啊？”她问。
“还好。”韩羡明说：“我也算不上什么英雄。”
“不是英雄，那是什么？”
“哥谭市的王吧。”
“哥谭市的王八？”
“没有八。”
伊薇薇还是没有理解，说：“不懂。”
“扑克牌里的大小王，俗称……小丑。”
伊薇薇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小声说：“能别揪着我跟你的事情吗？”
“不是跟你的事情。”韩羡明解释道：“屠灵人，本身就是小丑一般的存在。”
“不会吧？”
“会。”韩羡明很肯定地说：“我们像小丑一样保护大家，一声‘英雄’就概括了所有功劳。”
都叫你“英雄”了，你还想要什么？
自由吗？
韩羡明笑出了声。
伊薇薇不知他为何发笑，却陪着他一起笑。
“伊薇薇，我再表一次白，可以吗？”韩羡明借着大好美景，说道。
伊薇薇的笑声戛然而止，话题又回到了他们之间。
她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
现在轮到她不会言语了。
“伊薇薇，我喜欢你。”韩羡明深情告白，双眼直视伊薇薇的脸庞。
伊薇薇觉得自己仿佛石化了，只剩下一颗心砰砰地跳。
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心动还是尴尬。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绪还是初中时宋阁的表白。
江水拍打着岸边，月亮已经升起短短一截路程。
风声一下子大了起来，光阴在韩羡明的目光下溜走。
“我知道答案了，抱歉，差点忘了宋阁。”韩羡明不在意地笑笑，“算起来，这是我的第一次口头表白吧。”
“嗯。”伊薇薇红着脸，低着头。
“我总是这样不凑巧，当初也是，撞在你们在一起的时候。”
“嗯。”
“然而你单身的时候我又会胆怯，总觉得你还没走出上一段恋情，不太好。”
“嗯。”
伊薇薇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会说一句“嗯”。
她知道，这样的回答有些不礼貌了，却无能为力。
“好了，有些晚了，我帮你打车吧，小电驴的电不多了。”韩羡明如释重负。
他觉得自己完全解脱了。
来到路边，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伊薇薇完全失去了自主权，任由韩羡明安排自己的下一步。
韩羡明学着绅士，替她打开车门，“请吧。”
伊薇薇站在车门外，犹豫许久，终于转过身，抬起头，直视韩羡明的眼睛。
“谢谢你。”她说：“我从没有被这样喜欢过。”
“应该是我谢谢你。”韩羡明丝毫不惧伊薇薇的目光，“一直没有拒绝我，让我能这样去喜欢一个人。”
“那……再见。”伊薇薇说。
“再见。”韩羡明挥挥手。
车门关上，计程车师傅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辆疾驰而去。
夜来临，回头看，两岸灯火正好，此时恰年少。
少年往黑暗深处走，归家的路，灯光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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