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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们有些不一样。”苏诚一口吸掉三分之一。
“自我介绍下，‘守护者’南部分区首席，姜博。”姜博说道。
姜博年纪不到四十，头发却已经有了些许斑白。
“原来如此。”苏诚点点头，“今天是‘守护者’来问询吗？”
“算是吧。”姜博笑了笑，说：“我来的时候，恰巧注意到一只梦貘在市警局附近转悠。出于职责，我杀了它。”
苏诚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随后又转变为释怀，“挺好的，他也没有别的结局可选了，跟我们一样。”
“你跟那只梦貘是什么关系？”姜博问。
“亦师亦友吧，他引导我完成灵视，算是‘师’；又陪我度过了几年的快乐时光，算是友。”
“看来你很早就成为屠灵人了。”姜博熄灭香烟，“对‘守护者’感兴趣吗？”
“我在五年前就成为屠灵人了，不，被你带跑偏了，我还是喜欢称呼我为‘迷失者’。因为我没有杀过灵，只是迷失于现实世界的超能力者。至于守护者……”苏诚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姜博看过所有闻讯记录，自然懂得苏诚的意思。
他们第一次见面，却有着很微妙的默契。
“还要再来一根吗？”姜博说：“烟可以盖住疼痛。”
“谢谢。”苏诚再次叼上一根香烟，心情愈发舒适了，“我并不想跟‘守护者’为敌的。”
“可是你要做的事情，会严重伤害到‘守护者’，伤害到每一个屠灵人。也许不久的将来，屠灵人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了。”姜博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并不是我导致的。”苏诚说：“我只是用他们惯用的伎俩来对付他们而已。”
“惯用的技俩？”
“对，他们一直喜欢让底层互斗，这样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可悲的普通人分不清敌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过我还是得道歉，我确实找不到更有效的武器了，大家都漠视一切的发生，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没有力量。但屠灵人有，只是你们的力量被限制了。”
“所以，你才会选择用屠灵人的事情来威胁政府。”
“嗯。”苏诚微笑着点头，“现代社会的运转趋近于完美，完美到只剩下屠灵人一个破绽。我不可能要求普通人拿着锤子和镰刀去跟军队的机枪搏命。”
姜博皱眉，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道：“你的要求不是公开财产明细吗？”
“是，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同意。可我依旧这样做了，做给你们屠灵人看的，不把你们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你们只会被慢慢阉割，跟我们普通人一样。”
苏诚继续说：“我读过历史，历史里，人民的力量是逐渐失去的，慢慢被阉割，直至只能当一头乖巧的羊。不仅乖巧，还有些笨得可爱。”
“他们说，底层是无知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肯定吗？因为是他们让底层无知。”
“他们善用骗人的手段，利用权力，一次又一次欺骗，温水煮青蛙。”
“姜先生，你也是一只青蛙。”
“不过你是拥有力量的青蛙，想办法把锅掀了吧，救一救大家。”
姜博无奈笑笑，说：“他们都说你是神经病，现在看来，确实有点。”
“我只是不喜欢骗自己。”
“那只梦貘造成了很多起恶行事件。”
“我知道。”苏诚很无所谓地说：“我让他这么做的，不然怎么引起你们的注意呢？梦貘只是把一些人的噩梦加到另一部分人身上而已。你该想的是，为什么那些人会做如此恐怖的梦，能让另一个人陷入其中，精神崩溃。”
“这并不代表，他们该死。”姜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