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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见姬绾玉竟是与一沉睡之人念话本，君晓芫改坐到一侧，低眉询问侍奉的婢子：“姬姑姑可是有疾？”
“回殿下！”得了姚皇的令，宫婢低头道，“自顾殿下染病，姑姑便每日与顾殿下念书。此事早前原由魏郡王主持，后因常将军一事，转落到姑姑手中……”
“倒是有情义！”
添上茶汤，陪姬绾玉熬上一日，君晓芫求贤之心愈胜。
她身边不缺良才。独缺像眼前人这般，年岁尚小，却计远性真之人。
姬绾玉的心思并未放在君晓芫身上。
与顾千言念过一日书，姬绾玉心头的沉闷愈重。
阿言究竟能不能熬到五年后？
于晨光中握住顾千言的手，姬绾玉决意再请随行的御医瞧瞧。
“回姑姑，殿下中得乃是长梦散。”硬着头皮在姬绾玉足前跪下，南桓御医叩首道，“此毒无药可解……”
“当真？”压不住心头的怨念，姬绾玉紧紧地盯着御医的头颅，“要你何用？”
示意左右将其拖下，姬绾玉转而环住榻上人。
“都是我的错……”
不避讳君晓芫在场，姬绾玉伏在顾千言肩上低泣。
“与你何干？”寻机按住姬绾玉的肩膀，君晓芫循循善诱道，“生死有命，你主既是命短，你何不随我，好与她报仇？”
“报仇？姚皇么？”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回望君晓芫，姬绾玉哽咽道，“随你有何好处？”
“我若为君，许你第一权臣！”
“那是远处……近处呢？”
“近处？”君晓芫闻声一笑，问询道，“替你照看好她，如如何？”
指着榻上的顾千言轻笑，君晓芫席地而坐，转手拿起一侧书卷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