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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的笑声飘摇不绝，君晓芫心底浮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瞎了。
……
高墙之内多腌臜事儿。初冬时节，姚皖百姓在传过南桓长公主病重后，又得了自家长公主病重的消息。商贩走卒，多是当两位贵人体弱。好事者，则是张罗入寺礼佛，驱驱今年的灾星。
如是数月，承恩寺香火愈盛。
好在两位长公主居此的消息井非传出。
……
年末，顾千言还未醒。
其身侧，仍是梅兰竹菊四人操持，
“姐姐！”与姐妹们幽居在院内，竹儿一面煮茶，一面心疼榻上人躺了这般久还未醒，“那日便不该留了君晓芫性命！”
“这是主子的意思……”用温帕替顾千言拭面，梅儿命诸姐妹布置屋舍，送走今年最后一天。
“主子真是心善。”淡淡搭话，兰儿插着案上的枯枝，回望榻上人，不悦道，“又许是主子不知小主中了毒，才……”
“莫多言……主子过来还得数月！”压下二人的言论，梅儿将自家主子为榻上人裁剪的衣物放到榻边，与顾千言换上。
待换好了新衣，菊儿已推着轮椅在一旁等候。
“这也是主子送来的？”
瞧到稀罕货，竹儿端茶跟到椅前。
梅儿一面将顾千言扶到椅上坐好，一面带着顾千言的手，将茶碗拢到膝上。
“去院中！”悉心与顾千言披上斗篷，梅儿领着三人，推着轮椅往院中行。
……
姚皇赐下的院子不小。单凭脚力，也能走上半柱香。
推着顾千言行到院中，梅儿抬起袖口，晃晃袖中的铜铃，漆黑的穹顶顷刻被照亮。
“这是！”望着夜空中绽开的烟火，竹儿捂住了嘴。
抬掌护住眼，兰儿轻笑道：“是郡王的手笔！”
“可惜小主看不到……”低头抚上顾千言的肩膀，梅儿盯着夜空，惋惜道，“也便是便宜了姚皖那些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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