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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头疼这群妹子个个都有志成为特长培训老师，顾千言抢先道，“我都这般大了，开蒙早已晚了……寻常贵女学琴，不外乎三个原因，一是为自己抬身价，二是养心怡情，三则是为了交友……我这一国之质，身价已然不需抬。多次濒死，心性也无从养……”
“这是你头一次说这般多！”含笑握住顾千言的手，君晓茜艳羡道，“真羡慕你，不用学这般多杂活取悦于人……”
“咳。”这也值得羡慕？
不知今晚君晓茜犯了什么傻，顾千言低眉望院中张望，只瞧到一地枯枝败叶，一派萧条景象。
“没丫头？”不信姚皖长公主会住得这般破旧，顾千言扯了扯君晓茜的衣袖，“姚皇真是狠心……”
“人少好做事！”从墙头掀起一片青瓦丢到院中，君晓茜道，“请你看场好戏赔罪！看完，请应我十五之约。”
“十五？”
“元宵灯会！开不开心？”弯眉揉揉顾千言的面颊，君晓茜道，“皇妹们都喜看，本殿想，千言定是喜欢……”
“不……”顾千言想拒绝，君晓茜已捂住了她的嘴。
“嘘！她来了！”
她？君晓芫吗？
循着君晓茜的言语将目光投向院中，顾千言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那个身影消瘦至极，瘦到仿佛一阵风划过，便能将其背脊折断。
“什么人？”
跌跌撞撞地走到青瓦附近，君晓芫没带斗笠，也没拿竹竿。
事实上，失去视力并不妨碍她走动。
“姐姐！”抬高声音在墙头笑，君晓茜毫不犹豫地挑衅道，“您不放我进门，可是连解药都不打算要了？”
“哼！解药？”只当墙头是君晓茜及其婢子，君晓芫转过脸，低笑道，“你当真舍得给我？你不是说，要拿那颗药救你的小友吗？可笑，如你这等人，竟也有小友！你可是忘了，你七岁那年，与王丞相的女儿交好，转瞬就是命人砍了她的手？九岁那年，你又看上了刘将军的女儿……”
“够了！君晓芫！你笑话我，你又能干净多少！”幽幽与君晓芫抬杠，君晓茜冷声道，“你曾与魏郡王交好，如今，她名传八方，而你呢？不过是个仰人鼻息的可怜虫！早前，本殿记得魏郡王曾与你传信百余封，不知情谊尚在否？”
“在！怎会不在！”被君晓茜戳中软肋，君晓芫拔高了声音，“她还央着我照看她的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