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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 顾千言如释重负。
君晓茜却未松开眼前人的手。
将眼前人的神色记在心头，君晓茜笑意更甚。
“命定之人是什么意思？”似是要逼顾千言把话说绝，君晓茜意有所指道, “你的婚事, 难道不是你们太后做主？”
“呃……”顾千言迟疑了片刻, 点点头, “是。”
她与明语的婚事, 确实是太后做得主。
“夫家来头很大？”君晓茜兴味愈浓。
“算是吧。”顾千言暗暗抽回自己的手。
“十五便打算嫁过去？”君晓茜阻住顾千言的动作, 将其握得更紧。
“是。”顾千言倒是不抗拒嫁人。尤其是嫁魏明语那么个年少有为的小姑娘。
况且, 那姑娘也与她说好, 五年后就会带她回南桓。
“这样呀！那你就更答应我了。”饶有深意地望向顾千言的眼睛，君晓茜低笑道, “你的意中人在南桓，而阿言你在姚皖。纵是你打算及笄时嫁与他, 也是数年后的事情……若是夫子说得没错，千言你大概七岁余，你十五，便是七年后……你记事才七年, 如何确信七年后, 你不会变心？”
“那殿下呢？”没想到君晓茜会攻心, 顾千言忍俊不禁，“殿下不过是十岁出头, 如何要和千言说方才的那些？”
“自然是喜欢你！”无比坦诚地望向顾千言, 君晓茜柔声道，“不知得阿言青眼者，年方几何？是哪家子弟？”
“大我三岁。日后……或是能……一人之下。”
将“一人之下”咬得极轻，顾千言脑海里浮现出魏明语的脸。
是呀, 她的明语，是南桓的魏郡王也好，是东野的储君也罢。无论是什么，都不会屈于人下。
“这般吗？”君晓茜松开顾千言的手腕，轻笑出声，“若是你没有骗我，那我更希望你能应下……”
“殿下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吗？”顾千言有些恼了，“坊间传，宁拆千座庙，不坏一桩婚。殿下居于皇室，何必纠缠……”
“阿言莫急，且听我慢慢说与你！”再次挽住顾千言坐上墙头，君晓茜护着其肩头，弯眉道，“我与你说喜欢，自然是期望你能回应……但，若是你不能与我想要的，与我笑笑，我也知足……知晓我为何要问你婚期么，那是我不能与你的东西……而你，也不必想得那般长远……我与你的喜欢，未必是海枯石烂，还有可能是譬如朝露，一朝一夕便散尽了……如此，你又何必拘于俗礼，拒我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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