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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跟着君晓茜往窗外瞧, 顾千言下意识站起了身。
“看那里！”目光尽数凝在数步外的乞儿身上，君晓茜沉眉道，“那个人有问题！”
“哪个人？”凑在窗旁往外看, 顾千言一时愣住了。
那乞儿看身形, 不过七八岁出头, 面部已被粘成片的头发掩住, 看不真切。
唯独其护在食盒外的手, 格外骇人。
“害怕吗？”指着乞儿那双满是冻疮的手, 君晓茜与车夫喊道, “停车！”
“二殿下？”不知君晓茜是找麻烦还是其他, 顾千言有意抬高了声音，“不过是个普通的食盒子, 旁人拾了便拾了，你何必与她一个乞儿计较？”
“阿言……想帮她？”看看帘外又看看顾千言, 君晓茜半眯起眼，帘外却传来了嬉笑声。
“原来是二殿下呀！”乞儿对顾千言的好意并不领情。
举着食盒到辇下，乞儿露出一口白牙，赔笑道：“见过二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还望二殿下恕罪！”
“想要什么？”早已在街头看管了这类乞儿, 君晓茜从袖中掏出一枚铜币, 玩味道，“小丫头能给本殿什么？只要说得在理, 本殿就将手中之物打赏于你！”
“殿下……”顾千言担忧地望窗外看了眼。
“您便是二殿下？”撞上顾千言的眼睛, 乞儿先是一愣，继而欢喜起来，“二殿下身边可是缺丫头？小的手脚利索，若是二殿下不嫌弃……”
“可有药膏？”记得君晓茜随身会带些小物, 顾千言朝其伸出手。
“真是大方！”看顾千言仿佛看曾经的自己，君晓茜摇头笑笑，从袖中抖出一玉盒，“这丫头遇到你，也算是幸事……”
“可不是！”被君晓茜逗笑，顾千言半眯着眼将玉盒掷到乞儿手中，含笑道，“此物可治你的手，我这厢不需要丫头！”
“那二殿下呢？”接住玉盒踮起脚，乞儿努力往车辇内张望，“老铁头说，二殿下心善，最喜欢救济我们这些乞儿！你既然不愿意买下我，那你便不是二殿下！二殿下呢？二殿下可在车上？”
“听见了吗？那人在寻你！”未对乞儿设防，顾千言侧开身，给君晓茜让出半截窗户，“可要见见？”
“见！阿言相邀，怎么不见？”带着笑从窗户探出身，君晓茜未来得及站稳，肩头便中了箭。
“什么人？”随行的护卫纷纷上前，车辇四周已是朦胧一片。
“何人敢在姚都造次！”马夫拔刀下马，周遭却被妇人与孩童的啼哭声搅得一团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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