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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茶？”凝眉望眼前人, 顾千言想不出红豆茶的味道。
魏明语笑着召婢子从食盒中取出冒着热气的瓷碗，端与顾千言。
“保温的？”接住温热的瓷盘，顾千言低头打量着手中的奶状物, 碗内魏明语已与她添置了一根木勺。
“食盒分两层, 下层是小火炉。来时想过晓茜那丫头做事不精细, 特意备了此物。”替顾千言搅拌出汤底的红豆, 魏明语望向顾千言的眼睛, “在奉天寺时, 你便问婢子, 可能用牛乳沏茶, 佐之红豆……如今有了，还不快尝尝？”
“唔……甜……”浸润在浓郁的奶香里, 顾千言晃着勺中未烂的红豆，鬼使神差道, “红豆寓相思，这茶里，我尝出了思念的味道……”
“是吗？”魏明语莞尔。
取一话本横在顾千言腿上，魏明语笑道：“不知是你思我, 还是……”
“自然是我思你！”顾千言抢白道, “第一次醒来时, 我便在想你……”
“那第二次呢？”掩住心底的震惊，魏明语不动声色地揉皱了话本的页脚。
她确实不知阿言竟是醒过……
“第二次呀！第二次看到了梅兰竹菊……”
“用得惯么？”对那四婢颇为放心, 魏明语展颜道, “若是用不惯，商铺中也有不少契奴，可选几个得心的……”
“不用。她们挺好的……不过……此行随二殿下出门，井未支会她们……”
“别担心。我知道了……不会罚她们……”含笑举举手中的话本, 魏明语道，“放宽心，我与你念话本……”
“别！”顾千言抢过话本，按住魏明语的手道，“我有话说……”
“什么话？你身子虚……”
“明语！”忽的喂眼前人一勺红豆茶，顾千言像得了鱼的猫，弯眉道，“你且听我说。”
“唔！”缓缓吞咽着口中的甜汤，魏明语眨了眨眼睛，示意顾千言开口。
“那我说了……”庆幸得到魏明语的体谅，顾千言掐头去尾道，“你去数月，我只醒了四日。四日里，我认识了一对姐妹，明面上她们水火不容，暗地里又姐妹情深，你说她们……”
“都是真的。作为姐妹，血脉相连，自然姐妹情深。可皇室之女，家业之争，又容不得她们手下留情……”
“那君晓茜会死吗？”顾千言戳破了窗户纸，魏明语笑出声。
“你便为此事烦恼？我的傻阿言……她们之死，与你何干？”
“她们姐妹，曾一人与我了一颗药。”
“你是说……”恍惚记起君晓芫的书信，魏明语不确定道，“晓芫与你了一颗治脸的药，晓茜与你了一颗解毒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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