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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拐！”享受着迎面的凉风，顾千言伸开双臂，只觉无比自由。
君晓芫依着顾千言的吩咐拐入山道，轻笑道，“你却是比你们的殿下强得多！”
“哪里的话？”顾千言望望路况，一时有些敬佩君晓芫的胆识。
眼前这路，一边是山壁，一边是云雾缭绕的悬崖。若是早知前路如此，她倒宁愿走着去。
“殿下不过是年幼！”顾千言弯眉笑笑，却是替姬绾玉说了句好话。
“你不是与她一般大么？”君晓芫轻嘲道，“明语八岁时，已能驾车过此路……”
“郡王不是常人。”顾千言为堵住君晓芫的嘴，补充道，“你也不是。”
“姑姑也一样！”唇角拂过笑意，君晓芫又朝马匹抽了一鞭。
由是，车辇行得更快，顾千言也听到了更大的风声。
“再拐个弯注意往左看！”君晓芫算着路程，与顾千言嘱咐，“左边有明语最喜欢的山景。”
“是什么？”顾千言好奇，君晓芫却宁愿闭嘴，将未知留于顾千言探索。
“无趣！”笑君晓芫一声，顾千言凝神一边看路，一边等风景。
等车辇绕过弯，顾千言所能看到的，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及仅容一车通行的山道。
直到前面又多出了一道弯，弯对面亦是一座山。
只是，那边山头并无苍翠的树林，仅是一团又一团浅粉色的花朵。
“那是？”顾千言隐约猜到了花名，却不敢张口。
“芍药！”给顾千言一个答复，君晓芫笑道，“昔日，明语初过此涧，便颇爱那些花束。说来，芍药乃花中之相。依她之志，倒是颇为相称。”
“这般么？”顾千言望望那片粉色，扬眉道，“若是按这种说法，芫殿下喜欢什么？”
“牡丹！”
“牡丹？”顾千言想到了姬绾玉。那丫头似乎也喜欢牡丹。只是，若芍药是花中之相，那牡丹呢？
顾千言张口欲问，君晓芫已先行露了底。
“芍药是花中之相，牡丹乃花中之王。”君晓芫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一时竟多了几分凄色。
“奈何她不助我。不过……”君晓芫勒紧缰绳，转瞬又低低地笑出声，“自古王不见王，世间并不会有两朵牡丹……她若执意为相，早晚会到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