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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 太后还说了什么”将信函交还与君晓茜，顾千言没有拆的打算。
是了。她已在姚皖，这婚事许与不许, 无什么分别。甚者, 相较于此事真假, 她更想知道, 明语可知此事？明语可因此事与太后起冲突, 招来祸事？
“你在想别人……”觉察到顾千言在走神, 君晓茜蒙住其眼睛, 甚是艳羡道, “若是你那日能这般想我，孤却是死了也乐意！”
“这句是假话。”带着几分与年龄相符的狡黠, 顾千言拉下君晓茜的手，将魏明语藏到心底, “说吧，你要带我去见谁？”
“去了便知！”卖一个关子，君晓茜抱起顾千言快走。待三人走过十余个别苑，君晓茜放下顾千言, 拉其走到一个甚是豪奢的殿阁。
“栖凤居？”
仰头念出这个甚是俗套, 又藏着些许奢华的殿名, 顾千言脑子短路，只当君晓茜又要说些虚无缥缈的情话, 不想其竟是跪地朝殿中拜拜, 继而起身拉过顾千言的手，往殿中走。
“此处是母妃离世的地方。”拉着顾千言一路往殿内走，君晓茜轻声道，“母妃死时, 殿中来了不少人。可她们都只是立在一旁等着看母妃笑话……想来，便是母妃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掌权人是她甚是信赖的姐姐，也没救她于水火。”
见君晓茜故地重游，陷在往事里，顾千言道：“姚皇可是带我来见你母妃？”
“母妃不在此处。这里以前是皇后的居所……”指着殿内那些一人高的瓷瓶，君晓茜道，“看见那些花瓶了么？往日宫人的性命，尚不如一个瓷瓶珍贵！母妃亦是如此。”
“所以？”顾千言不知君晓茜想说什么。
君晓茜接话道：“所以我把皇姐囚在了此处！”
“囚？”顾千言琢磨着这个字眼，却在十步开外，看到了一排木栅栏。
栅栏外点着烛火，栏内有三四个宫婢在忙碌。
“是姚皇么？”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君晓芫从榻上转过身，一张素净的面庞衬着身上的雪缎，显得格外柔和。
“皇姐。”领顾千言走到栅栏前，君晓茜道，“我与你领了个故人。”
“什么故人？”君晓芫扬唇道，“入宫前，你已屠尽母族，这姚皖于我，又有什么故人？”
“阿言不算么？”招手命宫婢放顾千言入栅栏，君晓茜道，“阿言有事想问皇姐，请皇姐据实以告！”
“姚皇？”未想过君晓茜竟会与她引见君晓芫，顾千言抿抿唇，一时明了君晓茜的心思。
不错了。绾玉与君晓芫中的是一种毒。所谓久病成良医，君晓芫病了这般久，自然对药有更透彻的体悟。
“叨饶了！”随宫婢坐到君晓芫身边，顾千言还未开口，君晓芫的手已抚到了她的脸上。
略凉的掌心顺着她的下颌骨滑动，渐渐变轻的呼吸声让顾千言下意识往君晓茜那处瞧。
君晓茜已经走了。
栅栏外只有摇曳的灯火，栅栏内，那些侍奉的宫婢亦是离去，独留她与君晓芫坐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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