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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下游了一段，陈默体内的血管已经难以抵抗高压，殷红的鲜血从他身上的毛孔中流出，染红了周围的湖水。
“还没到吗？我的忍耐能力，已经快到极限了……”
现在的陈默全靠一口气强行吊着，他但凡有一丝松懈的念头，估计自己就会被直接压成片。
“……”
正在游泳的零突然消失了踪迹，陈默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股巨力冲击到他的身上，几个氧气泡骤然爆炸，强烈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原来这座湖的最底端是一条暗河，这条河通向亚洲净土，是唯一的出路。
暗河中水流湍急，陈默感觉自己就像被丢进了旋转的洗衣机里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默扑通被径直冲到了一处草地上，他翻了个身，紧接着狂吐起来。
“呕——！”
零甩干了湿漉漉的头发，随后走过来拍了拍陈默的后背。
“你就是从这儿进去的？”
“对。”
零点了点头。
陈默感觉自己的胃都吐空了，这段时间的经历的确过于刺激了，放松下来的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零，你知道这是哪吗？”
“亚洲净土，第三自由域。”
陈默躺在草地上，他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体力透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话音还没消失，打呼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陈默真的累坏了。
零没有乱走，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了陈默的身边，作为失败品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光明协会】的人给他打上镇定剂，拖进暗河，本质上就是想让他丧命于深潜者的腹中，但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
零不仅没有死，反而还通过暗河逃了出来。
……
等到陈默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他刚睁开眼，就看到身边安安静静坐着的零。
“你在这里守了一夜？”
“这里是地面世界，还是挺危险的。”
陈默伸个懒腰，习惯性的抬起手腕
san值：-1
“果然，还是负数。”
一般来说，当san值清零时，即便是人类，也会被当作可憎之物对待，负数的话，估计比零更严重。
不过陈默还是有一些幻想的，他并非没有见过san值清零的人类，那些人的身体都会发生大大小小的变化，比如皮肤溃烂，长出脓包触手等等
但是陈默一直到现在也没感觉自己的身体有异常，说不定，这只是晶片显示出现意外呢？
“零，告诉我，你没有在我身上看到触手，脓包，眼球之类的怪东西吧。”
对此，零的回复也很直接
“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会杀了你。”
听到这句话后，陈默明显松了一口气，还好，问题没有出现在他身上。
“你接下来要去哪里，进城吗？”
“我来自第七域，自然要回去看看，你呢？”
“我想跟着你，”
“地下的世界很孤单。”
“那你就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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