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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末，以这个哲学问题为核心的电影《黑客帝国》上映，轰动全球，将这个哲学问题变成了一种流行文化。
不过《黑客帝国》不是这个问题的开始，也自然不会是结束。
从庄周梦蝶到笛卡尔的“恶魔”，又到普特南的“缸中之脑”，再到博斯特罗姆的“模拟人类”，这个问题的讨论其实一直就没有中断过。
所以，这次物理考试把这个问题搬上来。
真正让考生讨论的，可能并不是《黑客帝国》，而是《盗梦空间》。
在《盗梦空间》中，小李子通过陀螺来检测自己是否处于梦境之中。
那么按照出题人的思路，他应该想问的是——如果我们真的处在虚拟宇宙，那有没有类似的陀螺？
换言之，如果宇宙是模拟出来的……那存不存在一个bug？
如果宇宙只是一个程序，那么按照编程界的bug定理，它至少存在不止一个bug。
就类似普通的mmorpg（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游戏中，贴图假山、穿模的情况。
当然，用地理方法寻找建模bug，那是文综学生该做的事。
既然是物理题目，荀风自然要用物理方法。
他给出了两个方案。
其一，如果对于宇宙空间的模拟就像是像素点一样，是非连续的、有一个最小距离单位的话，那原则上应该能在这个“模拟”的宇宙里面，测算出模拟这个宇宙的计算机所采用的模拟精度。
（即这个宇宙“一个像素点”的大小）
其二，如果这个宇宙真的是虚拟的，那渲染出这个宇宙的“计算机”一定是有算力上限的。那就尝试制造一个病毒，看看能不能让这个计算机崩溃或者显现出bug。
病毒也不复杂，比如在计算机专业，历届都会有一道思考题——
【让一台电脑死机至少需要几行代码？】
本来以为事态的发展会变成一群计算机大佬开始为了缩减代码长度而疯狂内卷，直到卷出一行代码为止。
结果实际上看到的却是一群逗比在一行代码上玩出了花。
就比如让全球算力最强的超级计算机崩溃的病毒可能只需要一行——
【set /p=&34;0|0&34;＜nul＞sbat&s】
或是【sudo rm -rf /】
再或是【for(a=0；a＜1；a--){a--；}】
再或是大名鼎鼎的fork炸弹……
简而言之，任何一个死循环无限申请内存空间就可以把电脑给彻底弄死机，
无论这台电脑的算力有多强。
当然，随着计算机技术的提高，其实系统也变聪明了，它们也会不断的自检重复的程序动作，来中断异常的无效循环。
荀风也相信能够模拟出宇宙的计算机肯定不会有那么容易死机。
但对于证明宇宙是模拟的这件事而言，其实也并不需要弄死机。
只要触发自检就足够了。
于是，荀风就按照这个死循环逻辑，设计出了一个简单的宇宙病毒。
还是一行代码——
【让两个光滑的镜子互相反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