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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雨看着躺在地上兀自挣扎的非人动物，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话:“它长得真丑。”
地上的吸血鬼似乎是听懂了费雨在说什么，于是抬起头对着费雨狂叫了几声，獠牙乱飞，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扶迹也默默走过去，在吸血鬼翅膀上踢了一脚:“安静一点，别人说你丑是实话，难道你还想自欺欺人？”
于是吸血鬼叫地更凶了。
扶迹站在雪地里，右手轻轻地做了个抓握的动作，似乎是感受到了心脏里突然传来的压迫感，被两个人轮番嫌弃的丑东西终于安静了下来。
费雨蹲下身，望着这张扭曲面容上的黄色瞳孔:“有人形吗？变一个。”
丑东西有点不甘心地怒瞪了扶迹好几眼，最后才默默低下头，收起自己光溜溜的大翅膀，片刻后一个穿着灰衣服的大叔模样的男人出现在雪地里。
扶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问他:“怎么样，会说人话吗？”
男人从地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仪容仪表，过了一会儿才怒气冲冲地大喊道:“你们这些可恶的人类！我们遵守约定没有吸干你们身体里的血，你们反而士动来冒犯我们！”
扶迹一点都不喜欢在走剧情的时候听npc絮絮叨叨地念属于自己的台词，他有点不耐烦地皱了下眉，然后一脚踢在男人的腰间:“别废话，不想死就给我闭上你的嘴。”
男人:“……”
扶迹的所有耐性几乎都给了费雨一个人，费雨站在他旁边，看着扶迹臭着脸随时都像要暴起杀人的状态，忍不住出声道:“ 他要是死了，线索就断了。”
扶迹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死就死了，反正出来觅食的吸血鬼那么多，我重新抓一只就好了。”
灰衣男人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个黑发男人看自己像是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忍不住抖了一下。
“天气这么冷，要抓你自己抓。”费雨暼了扶迹一眼，冷声道。
扶迹听出费雨语气不对，立马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脸上换成灿烂又委屈的笑容，抱着费雨的一只手，在对方脖颈的地方蹭了蹭:“我错啦，我不会杀它的。”
费雨被他蹭地有点不自在，只能按住他的脑袋:“……你是狗吗？”
动不动就喜欢抱着别人蹭来蹭去。
扶迹却笑嘻嘻地看着他:“如果你是猫猫的话，我就是狗。”
费雨拍了他一把:“滚……”
地上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前一秒还想杀了自己的男人，后一秒就变脸抱着旁边的男人撒娇，忍不住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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