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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向两位警员：“你们说是吧？”
警员冷着脸没说话，只听见三个孩子忍不住发笑。
这时的警所外，五辆suv疾驰而来，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车还没停稳，几个警员已经拉车门下车，其中包括霍未央的师姐黎南。
“一组守住前门，二组守住安全通道，三组去后门，四组就地戒备，五组跟我去审讯室！其他人把证据送到物证室！”一个中年警员一声断喝，所有人开始行动。
“汪所，发生了什么，那么大阵仗？”留守在大厅的女警连忙问。
这个发号施令的男人叫汪植，警所所长，直接负责大案要案。
“一个叫江湖戏子的账号在各个社交平台发文称接受网友的委托，今天中午12点之前，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汪植表情严肃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是11点45分，“后来有没有人进过审讯室？”
“张永平……那个啥官司都打的律师进去了。”女警轻轻摇头，然后试探性地问，“不可能是他吧？这家伙这辈子最缺的就是良心。”
“他有没有什么异常？”汪植追问。
“出去十五分钟拿什么线索，又空手回来了。”女警回忆，她发现这个动作确实可疑。
“走！”汪植断喝一声，后面的人立刻跟上。
女警拉住了关系还不错的黎南：“什么情况？张永平会杀人？”
黎南表情严肃：“那个账号是新注册的，按照他发布的视频应该是个顶级影视化妆师，把自己化妆成张永平不难，信息科查阅了对方的注册身份，是个精神病院里的八十七岁老人——很显然这个账号是冒名注册的。”
黎南说着把一段视频放在同事面前，视频里人穿惨淡白衣，戴森罗鬼面，面前一张残破木桌上三个盖碗被在手中翻飞令人眼花缭乱。他长袖舞得遮天蔽日，好似穷人头顶那无天无日的晦暗。
他张狂地笑声在视频里激荡:“来，给这世界变个戏法，该活的人回不来了，就让该死的人下九幽，午时四刻，三条人命湮灭灰飞……”
“视频里就是一些很古老的江湖戏法，拿三个碗和一个小球，快速移动最后猜小球在哪儿，叫什么三仙探洞，名字很玄乎，实际很无聊。”旁边一个警员小声附和。
他们声音不大，但一位父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声暴喝红着眼珠子站起：“什么意思，那个律师是假的？要杀我们的孩子？”
其他人立刻站了起来，本能地看向审讯室方向。
随着一声声尖叫和怒喝，他们跟着警员的脚步疯狂地往审讯室冲，在孩子的安危面前，没什么能阻拦父母的，哪怕是枪。
几乎是一瞬间，审讯室的大门被踢开，瞬间把审讯室围得水泄不通。
张永平刚拿着笔记本走到孩子身边，被冲进来的汪植一个虎扑按在墙上，同时三对父母扑上去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孩子。
有位父亲几乎失去了神志，连续两次找错了自己的孩子，最后被妻子拉着才死死抱住自己的亲儿子。
“干嘛？汪所你干嘛？我作为执业律师正在尽自己的职责！”张永平努力喊着，喉咙被汪植死死按住，脖子快涨红了。
汪植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笔记本抖了抖，没看见什么锋利的东西。
“难道想利用锋利的纸张边缘进行割喉？”汪植看着笔记本心中暗道，他见过有人用这种方式杀人，但对使用者的腕力要求很高，张永平应该做不到。
他余光一扫，看到张永平的一个男助理也默默跟了进来。
“控制住他！”汪植伸手一指，两个警员直接按住了那男助理。
“搜身！”汪植断喝。
搜出来唯一的利器是两只笔，一个成年男性用两只笔确实可以杀人。
所有危险解除，孩子都在他们父母的保护下，汪植觉得自己大概率是想多了，那个叫“江湖戏子”的家伙应该是在哗众取宠。
“呃……呃……呃”
背后忽然传来怪异的声响，汪植猛地回头，看见三个孩子坐在审讯椅上，身体不断抖动好像在痉挛，又好像是窒息的挣扎。
那个最冷静的孩子，用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他的父亲正将一把水果刀拔出他的心脏，然后再插回他的肺管，再拔出，插进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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