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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南和两个战士把霍未央从废墟中抬出，其他人用看怪物的眼神紧紧盯着霍未央。
这个男人被一块五百多斤的石头和一台三百斤的冰箱死死压在废墟下，他背后的伤口好像被几十颗子弹击中，胸口破烂的衣服和塌陷的胸骨则像是被火箭炮正面命中。
但他还是活着，被抬出来的时候甚至还能对着救援人员微笑，挥手致意。
“辛苦辛苦，给你们添麻烦了。”
“有吗啡吗？有点疼，没有的话咖啡也行。”
“学姐你别哭啊，我不疼，我不疼还不行么？”
“那个……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一趟你们警所？”
黎南抬头，红肿着眼睛：“去警所？你疯了？”
“那边毕竟因为我才受到攻击。”霍未央轻叹，“心里惭愧，想去看看。”
“你现在的伤势只适合去手术室！”黎南坐在地上，强行按住霍未央让他躺在自己怀里。
霍未央的伤势看起来确实没有表面上那么严重，成为大司寇后，他所攻击的人被自动标记为凶徒，被杀死的那个e级半岛污染者触发了大司寇的第二个被动——化神。
【化神：大司寇审判凶徒数量愈多，可助己化神。】
他的伤势很重，但被杀死的凶徒生命能量在他身体里不断流转着，帮他愈合着伤口和肌肉，增强着身体机能。
“我真的该走了。”霍未央在黎南耳边小声说。
“少废话！”黎南瞪他，“我帮你找了车，带你去一家私立医院。”
“这里出现那么多污染者，待会先到的不会是救护车。”霍未央抬头，就这么躺着和学姐对视。
“破晓营……”黎南忽然想起这个名字，对了，那么多污染者出没，待会儿出现在这里的势必是破晓营。
“再联系。”霍未央把一张纸条塞进黎南手里，然后起身离开。
他再度变了个戏法，在周围那些铁军战士的眼里，他还躺在黎南怀里，然后慢慢变得透明。
等铁军战士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很远。
“人呢？”一个铁军战士终于在十几秒后发现了异常，大步流星来到黎南身边。
“走了。”黎南默默擦了把眼泪抬起头，“他也有些超能力。”
“这超能力咋获得啊？这么重的伤几分钟就能满大街蹦跶了？”战士流着口水，“俺也要，有超能力俺就能去作战兵团当兵王了！”
黎南没有回答，她挤出一个微笑，慢慢起身对着霍未央消失的方向，轻轻柔柔地说了句：“我等你。”
……
霍未央在老城区的街巷里不断穿行，手机信号时有时无，说明这帮半岛人对这片街道的掌控力正在减弱。
他偶尔听见几声枪响，路过几栋房子，也看见有居民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秘密可能藏不住喽，不知道大夏会怎么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影子在霍未央的心里幸灾乐祸。
“可能……会解释成一场群体械斗吧，造成的所有损失会有人买单，随便让属地的警所和基层背个锅，过两年作为补偿，提拔上来就是了。”霍未央很淡定，作为政法大学的学生，他听说过某些事情的处理方式，在今天应该也是适用的。
“为什么不公开呢？每个人都有知情权对吧？”影子啧啧两声，“你看半岛就是一副半公开的样子……前面两百米左转十五步有个半岛污染者，f级。”
霍未央摇了摇头，似乎不太赞同影子的说法：“污染者的本质是指明一条希望的路，但路的尽头是万劫不复，知情带来绝望还不如不知情，这世界绝大多数人还是希望稳定工作，稳定生活的。”
影子哼哼两声，显然不太同意，他觉得满世界的超能力者也很酷。
他说着轻轻打了个响指，变成肯德基宅急送外卖员的模样，拿着手机开始快速奔跑，东张西望一副找信号的模样。
一个左转，两人擦肩而过，那个半岛污染者稍带着警惕回头看外卖员，就看见一根大黑棒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大司寇把他标定为“恶徒”，顺手判了个刑。
这一次霍未央发现眼睛的角落里似乎有一道红芒一闪，那里有一根不起眼的灰色光柱，光柱最下方呈现红色。
那污染者死后，光柱稍稍往上抬了一抬。
“看起来像是能量条，是不是攒满了就升级？”影子也随着霍未央的注意力，发现了这个光柱的存在。
“宰了两个入侵者，一个e级一个f级，能量才上涨10％不到？”霍未央对这种升级速度有些不满，这样要猴年马月才能把耀耀和凌巧巧救回来？
“够狠了，你看这两个污染者你杀得多轻松？大哥你是不知道那些污染者和破晓营的的提升实力多难。他们得满山搜索诡秘尸体留下的能量。”影子在为污染者抱不平。
“他们是杀诡秘攒能量吧？”霍未央更正影子的说法，凌巧巧和池莉莉都对他说过类似的修炼方法。
“你遇到的那俩姐姐是c级，她们当然能杀诡秘去升级。其他人有几个胆子跑到深山老林里挑战那帮毫无人性，只有仇恨和杀戮的诡秘？”影子嗤之以鼻，“他们大多数时间就是组队进山拾荒，影子和诡秘互相残杀总能留下一些残渣吧？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他们升级几乎是鸡毛兑糖一样一点点攒起来的，绝对没你这种方式快！”
“快么？今天算是我运气好，我每天上哪儿去找那么多的入侵者？总不能满大街随机找个人杀良冒功。”霍未央说着，在污染者的尸体上摸了摸，只找到了台手机和少量现金。
他拿死者的指纹开锁，把支付宝和微信里所有钱转进自己的账户。
“大哥你一个通缉犯支付宝里那么多钱什么用？”影子觉得霍未央可能有些用脑过度，脑子烧坏了。
“去警所。”霍未央翻着对方手机里的内容，漫不经心地说。
“找汪植自首啊？”影子咽了口口水，“大哥你现在没有癌症，会被关进去的……再正义也犯法了。”
“找汪植干嘛？”霍未央耸肩，“警所被袭击，肯定会有破晓营的人出现，我找他们。”
影子：？？？刚才谁说破晓营会来然后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