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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迅速闭上了风灵月影之眼，因为那股乱流密集程度远远超出林晨过去所见的数据流，几乎完全遮蔽了视野。
他将光芒照向世界中心的方向，试图凭借肉眼观察。
“小嘤，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林晨紧张地问道。
小嘤却挥了挥手中的唤潮者之杖，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很快，战列舰的强光灯中就出现了一个渺小的身影。
在无尽的黑暗和大海之中，这道身影确实只能称得上渺小。
但只有林晨知道，肉眼所见并不是真实的。
这个身影所蕴含的力量绝对超过了任何一只传奇生物。
“好久不见。”
看着靠近战列舰的小木筏，林晨跳下甲板，驾驶着渔船，主动靠近。
不远处的小木筏上，正是那个戴着兜帽的熟悉身影。
木筏上的人取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了金属纹理的脸。
“前方世界中心，为监管者直管区域，禁止通行。”
“她呢？”
林晨指向后方的船上。
“可以。”
“为什么只拦我？”
“你是漏洞。”
金属纹理的脸上表情僵硬，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表达。
又或许这个赛博人早就已经没了情绪。
他的话让林晨心中一颤，但却没有过多的震惊。
林晨早就猜到了，既然这个世界是可以被篡改的，过去也有试图篡改系统的囚徒出现过。
那么他的第二系统【幸运保底】，大概率就是人为篡改的产物。
对这个世界来说，他的手环就是个bug。
而且这个大bug一直没有修复。
“你就是这个漏洞的上一任主人吗？”
林晨看着赛博人问道。
在持有风灵月影之眼的这段期间，林晨用这只眼睛看过很多东西。
其中，就包括了他的手环。
手环是求生者在这个求生世界的核心装备，如果说第二系统的来源在哪，那就只能是这个手环了。
手环会在灾难结束后被回收，林晨推测，每一届求生者都曾经有一人获得过这个存在漏洞的手环。
“他”，就是上一任漏洞手环的持有者。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他”的实力会比其他人高出一个档次。
木筏上，赛博人点头。
林晨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一旦我进入世界中心，手环的漏洞就会被监管者修复，是吗？”
“是。监管者的权限有不小的限制，但在世界中心，它拥有完全管理权。‘希望手环’的持有者绝对不能携带手环进入世界中心，这是铁律。”
“我从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就被你们监控了？”
“无法监控。涉及手环，为求生世界最高级别资料。手环的回收与发放为最高级别强制指令，我无法干涉，监管者也同样无法对非完全管辖区的手环进行修改。你唤醒了肖正良，我便发现了你。”
“既然手环级别这么高，那手环上的漏洞是怎么来的？”
“历代积累。传到我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十九代。我们以代数为编号，以篡火者为名，你可以称呼我为‘篡火者四九’。”
“你们的目的就是击败监管者，离开这个世界吗？”
“世界是牢笼，突破牢笼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林晨看着对方金属的身体，还有背后那片模糊的世界中心。
他知道，这次的航行已经抵达终点。
四九的实力足以横渡世界中心，在监管者眼皮底下搞事。
他想拦，那就没人能过得去。
林晨索性和他交谈起来，询问关于这个世界的隐秘，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