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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杯壁的腹暗暗用力，他嗓音低沉：“放弃过吗？”p> 心死吗？p> 他只觉得看到她的那一眼，整个人像是活过来那般。p> 暗潮p> 听着好友的一番话, 陆烨不禁也有些感慨。p> 也是了，这几年好有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他都看在眼里。p> 当年程纾走之后，陈家父母就好像被人下蛊了一样, 非强按着陈惟朔和刘念培养感情。可陈惟朔是什么样的人, 天不怕地不怕的, 怎么可能会听父母的话。再加上那时他整个人萎靡不振，对什么都提不起一点兴趣，更别说去服从父母的安排。p> 那时的陈惟朔戾气很重，许是知道某种原因。也从那时候起, 他开始拼命学习啃书, 虽说他成绩原本就名列前茅，可因为他总是毫不在意的态度，让导员觉得始终差点什么。p> 导员本就偏爱好学生, 更别说肯用功的好学生。瞧着他坚持了半年, 导员像是发现金子那般，对他从上到下表扬的遍。就在导员准备给他报名专业比赛的时候，突然得知他有了出国的想法。身为老师也不能拦学生的路, 更何况那是学生一心想去的地方。p>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p> 陈家父母知道陈惟朔出国那刻，本能反应以为儿子要追程纾追出国, 立马借着姥爷的名义打电话让陈惟朔回家，说什么也不让他出国。p> 可那时的陈惟朔早就不在意这些了，父母给的枷锁他全然抛下。p> 陆烨也知道兄弟志不在此, 这一年的状态他也是看在眼里，之后便想也没想, 联合兄弟来了场里应外合。
听着好友的一番话, 陆烨浑身跟没骨头似的往后躺，笑道：“不是吧哥, 这还是你吗？看见前任就没什么打算？”p> “再有什么。”陈惟朔语调慢悠悠地：“也得缓一下吧。”p> 说半天，陆烨差点忘了这两人昨天刚见。p> “也是。”他附和地点头，想起这几年从曲夏如那听说的，又道：“我听说程纾这几年也没谈过，要么就是被你伤透了，要么就是还忘不掉你。如果是后者还好，但要是前者的话……”p> 他顿了一秒，视线落在好友微弓的背上，转了话锋：“应该不是前者。”p> 当年的事全部都堆压到一起，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晚了。p> 至于前者或者后者，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p> 陈惟朔也没再搭话。p> 许久不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近况。没聊几句，放置在桌面的手机猛地振动。p> 黑眸低垂，陈惟朔瞥了眼，拿起手机漫不经心地接起：“说。”p> 对于这种语气，冯璇早就见怪不怪。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你是住在医院了吗？姥爷是让你帮我勘察一下，怎么昨天下午走了就不见回来。”p> 陈惟朔不耐地挠了下耳廓，之后拿着手机换了个方向：“有事说事。”p> “真凶，怪不得这么老没人要。”冯璇重重地哼了声，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语气瞬间软了下来：“那个……哥，姥爷说让你回来一趟。”p> “嗯，挂了。”陈惟朔淡声应着，之后不等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手机并没有那么隔音，再加上两人距离不远，这段谈话陆烨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p> 结合着先前听得，他故意凑过去，语气贱嗖嗖道：“陈总冒雨等一下午，连话都没说两句啊。”p> 瞧着好友那般模样，陈惟朔伸手推开他，没忍住低骂了声：“滚吧。”p> -p> 那天外景结束之后程纾连公司没回直接去了医院，和昨日一样，白天通常都是陈婧文在医院看护，晚上则是陈意弘。p> 虽请了护工，但他们几人仍不放心，说什么也要留个自己人在医院看着。p> 当晚程纾在医院待到许久，临走前师岚瞧着她眼底的乌青，说什么第二天也不让她过来，为此还语重心长：“小姨夫晚上来是工作不忙，文文是不用工作。你这整天忙来忙去我又没什么大事，别一直往医院跑。”p> 说着，像是怕她不听那般，师岚摆摆手又说：“你下班该干嘛干嘛，想来等我出院再来，再说了你们几个来也是一屁股坐呢，让阿姨坐哪。”p> 师岚不停地说着，之后就变成陈意弘和护工两人论题，她和陈婧文都被勒令禁止踏入医院。p> 程纾强求不过，最后只能点头应了下来。p> 第二天上班之后，想着晚上没事儿她便一早约了曲夏如。可临近下班之前，主编忽然叫她去办公室一趟。p> 想到昨晚同事说的，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p> 但没办法，去的路上她拿出手机给好友发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