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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魔依旧执着：“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走？你……你去了会怎样？”
四翼天使面面相觑，竟耐着性子解释：“他会被割掉双翼，从六翼掉为四翼。”
恶魔听得脸色发白，摇头：“不行，他不能走，你们天使到底要做多少比恶魔还要恶心的事情？”
四翼天使拿出圣水泼向她，被萧琮拦住了，他压低了眉眼，丝毫没有温和的气息，看起来凌然冷漠。
“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她，她什么都不懂，恶魔与天使都是一样的。”
对面的天使听的连笑好几声：“萧琮，与恶魔为伍，你疯了吧？”说着便要拷他的脖颈，被一道艳红的火打断了动作。
恶魔忍着项圈束缚带来的剧痛，用地狱之火隔开了他们，“他不能走。”
“不走也行。”四翼天使抖了抖展开一半的羽翼，一字一句道：“那，就，你，死。”说完还丢了一管圣水给她，嘲讽地笑着补充：“这瓶圣水里面可是萧琮的血，你应该也只需要他的。”
宋玹安接过，点头道：“好，我喝。”
萧琮想去拦着没来得及，他对身后的恶魔摊开手心，柔声劝阻：“把它给我。”
恶魔看着自己掌心的瓶子，打开了它。
“不可以！”萧琮飞上来抢，却被两名四翼天使死死拉住，他张开了六个翅膀，却也没能阻止那个恶魔吞下整瓶圣水。
有金色的光从她体内一一射出，宋玹安痛得跪倒在地，可她的脑子却无比清晰。
“完成这个任务，我们便走吧，不要当天使了，去人间？”
“宋玹安，你私自放走恶魔，犯了大忌，天堂不需要你了，下地狱吧。”
“你们逼得她成为恶魔，这便是神圣？这便是你们的圣洁？”
这一声声的话语和破碎的画面冲破她的思绪，画面里她也一身雪白，有六个翅膀。
她，想起来了。
萧琮飞过来只接住了她脱力的身体，她身上的血液混着金色光芒。
宋玹安笑出了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一百年前？”
萧琮呆滞地看她。
“我想起来了，萧琮，是你啊。”
你爱上的那个天使，是我啊。
“我回不去了，我只能是恶魔了，可你不行，你是六翼天使长，你有你的身份，不该与我这个恶魔为伍。”
她尾巴的金色项圈破碎掉落，于此同时她也消散，化为了一片黑色的羽毛。
萧琮的怀中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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