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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踏上了南平顺昌县漠武公社洋坊大队的旅程,终于抵达了林西洋的家。阔别近一年的三个义兄弟重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我们紧紧拥抱,彼此拍打着肩膀。林西洋热情地说:“你们就住在我家,吃住都不用愁。”他迅速拿来床板,在房子的前厅为我们搭建了舒适的床铺。
林西洋提议:“你们刚到,明天我带你们去顺昌县城逛逛,顺便买些生活必需品。”我有些犹豫地说:“身上没带钱,去玩也没意思。”他毫不犹豫地借给我80元钱,并大方地说:“先用着,不够再给。”他甚至没有让我写借条,这份信任让我深感兄弟情深。
顺昌县城虽小,但沿着富屯溪边的街道两旁,各式各样的店铺琳琅满目。在布店,我排队挑选了做衣服的布料,花费了18元。随后送到隔壁的裁缝店,女师傅自信地说:“像你这样的身材,我现在就给你做一件最时髦的小西装,保证穿上后既时尚又合身。两小时后来取衣服。”
我们继续在店铺间穿梭,由于出门时忘记带棉被,天气渐冷,我在一家店铺发现了一款6斤重的棉被,虽然不是纯棉的,但手感还不错,我花了16元买下。此外,我还购买了4元的提包、12元的帆布箱以及一些日用品。时间差不多时,我们回到裁缝店取衣服,工钱2元,加上布料费,小西装总共花费了20元。试穿后,衣服非常合身,看起来既时尚又好看。80元的预算,我花了60多元,满载而归。
洋坊大队位于闽江支流大溪边,全村有50多栋土木结构的民房,居住着几百人口。村子一侧是巍峨的高山,另一侧是广袤的农田。由于人口稀少,水田众多,劳动力相对不足。这里的居民大多是1958年古田溪水库建设时,从古田旧城郊外旸谷村迁移而来的林氏家族。1962年饥荒时期,他们第二次迁移到顺昌的洋坊,分到了大片水田,并成立了移民生产队。尽管是饥荒年份,但这里的人们每年平均分配到800斤稻谷,足以吃饱饭。
1962年,国家对古田溪水库移民实施了新的补偿政策。洋坊大队在附近的小铁路旁划出了一片山地,供移民建房。每家每户都领到了补偿款,这段时间,移民们纷纷选定了宅基地,需要找工人帮忙建房。有些移民家庭甚至从古田请来了亲戚帮忙。我们来得正是时候,22户移民家庭需要建房,体力活源源不断。雇工的标准是:房东提供吃住,每天工钱2元7角,下雨天无法工作时,房东免费提供伙食。
我们首先来到林西洋家帮忙建房。他的父母健在,家中有三个兄弟,他排行老二。大哥已婚,还有大姐和姐夫一起生活。他的父亲有四个兄弟都迁移到了这里,林西洋的堂兄弟有十几个,是个大家族。
第三天,我们开始在他家的宅基地挖地基。他的母亲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我们准备早餐。在这里工作非常辛苦,每天早出晚归,汗水浸透了衣服。
工作不到两个月,彭家祥感到力不从心,他身材瘦小,体力不足,加上家中新婚的妻子希望他回家,所以他先回到了杉洋。而我则继续留在林西洋家工作。第二个月,我领到了工资,还清了林西洋借给我的80元钱。在林西洋家,从新房子动土到竣工,我整整工作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