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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盖,这个越南的县城,却鲜有人口密集的村庄。在战争的阴影下,越南的百姓们不敢聚集居住,唯恐成为美国飞机轰炸的目标。他们大多选择在山林中,一家一户分散搭建竹棚,竹棚的上层用于居住,而下层则空置。
长期的战争导致越南人口稀少,土地广阔。荒野中,大片的土地无人耕作,只有少数的水田得到了人们的照料。其余的地方,则是高山和森林。越南北部位于亚热带,雨水充沛,树木葱郁,山峦连绵,森林茂密。这里的森林从未遭受过砍伐,人一旦踏入这片原始森林,常常会被藤蔓缠绕,难以前行。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自然生长,树木形成了厚厚的落叶层,人走在上面,仿佛踩在柔软的棉被上。而在这些落叶中,生长着巨大的旱蚂蟥,一旦有人经过,它们就会迅速爬上人的腿脚,吸食血液,难以摆脱。
这片原始森林不仅能够保持水土不流失,而且长年积累的落叶形成了肥沃的腐殖土,使得树木更加茂盛。一些腐殖土随着森林中的小溪流到山下的稻田,使田地变得更加肥沃。越南的农民们种植水稻,不使用化肥,只需除去杂草,庄稼便能获得丰收。一年三季的水稻种植,到了稻谷成熟的季节,整个山野都变成了金黄色的丰收景象。
然而,越南的夏秋季节异常炎热,每隔三五天就会下一场半小时的大雨。雨后的天空湛蓝,经过大雨洗礼的丘陵低洼地带,在烈日的暴晒下,冒出白色的水蒸气,四周的空气仿佛蒸笼一般闷热。团部气象站曾通报,最高气温达到了42c。战士们进入越南后,被连续的高温炎热折磨得食欲不振,每餐炊事班送来的饭,常常会剩下一大半。
连长担心长期这样下去,会严重影响战士们的身体健康和部队的战斗力。于是,他命令炊事班在下午三点加送糯米粥和香肠作为点心。然而,在高温下,香肠变质发臭,人们闻到那股味道就想吐,更别提吃下去了。连续几天,炊事班的努力都白费了,只能把送到连队的稀饭整桶倒掉。
在烈日和高温的折磨下,战士们只能勉强吃下一碗饭,每晚睡眠不足。美军飞机的活动频繁,一旦有敌情,他们就要立刻上炮位,准备战斗。长时间的劳累,让战士们疲惫不堪,皮肤也被烈日晒成了古铜色。
部队进入越南后,每天还要继续进行“三忠于”的政治活动。为了所谓的创新,上级一度下令,将高炮作战的传统指令改为使用毛主席的语录。原本连长的指令是“各就各位!”,现在变成了“全力以赴”。炮手们听到连长的指令后,本应迅速就位,但改用毛主席语录后,他们站在原地不动,先齐声朗读毛主席的下半句语录“务歼入侵之敌”,然后才开始跑步上炮位。这种做法大大延误了战斗时间,最后只好恢复使用传统的指挥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