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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翰书收回目光，看到她的手指一直在指着角落衣架上的那件风衣，眼神里划过一丝嘲讽。
这件衣服原本是当年要送他给未婚妻的礼物，没想到那天被周方瑜暗算，礼物没有送出去，落到了周方瑜手里。
拿过风衣走过来盖在周方瑜身上，宋翰书坐了回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穿这件还是那么丑，不属于自己的，何必强求？”
不知哪句刺激到了周方瑜，她眼里的爱意瞬间消失，死死地瞪着宋翰书。
“你——滚——”
宋翰书直接无视她的话，“我来只是看看你现在过的有多惨。当年害我和阿清分开，现在又差点害死小窈，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地令我恶心。”
“看来疗养院的日子是太舒服了，让你忘记了当初是为什么被送进去的。”宋翰书周身气压瞬间低了下去，他永远忘不了那天看到时窈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我说过，如果你再敢出现在小窈面前，我不会放过你的。”
宋翰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在周方瑜眼前晃了晃，待她看清上面的字之后，将本子放在了床头，“这是离婚证，从今往后，我们没有关系了。小窈已经联系了京都最好的精神病院，很快就会有人来接你。”
“你放心，我会派人24小时看着你，小窈从小到大受的苦，你每天都要经历一遍，你就在里面痛苦的度过余生吧。”
起身的那一刻，宋翰书眼里的嫌弃与厌恶再也不加掩饰，尽数流露出来。
“不！假的！”
周方瑜在看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起，情绪彻底失控。
她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嫁给宋翰书，就算是死，宋翰书也要和她死在一起！她不可能离婚的！这离婚证一定是假的！
宋翰书没有理她，离婚证当然是真的，两年前就已经办好了，只不过碍于周家父母的面子，一直没有拿出来。
周方瑜最在意的，他当然要亲手毁掉。
出了病房，宋翰书就看到靠在一边抽烟的谢清衍。
看到他出来，谢清衍灭掉手里的烟，礼貌又疏远的打招呼，“宋叔叔。”
“你都听到了。”
对于谢清衍在门外偷听的事，宋翰书并没有太大惊讶，他猜到谢清衍是故意引自己来周方瑜这里的，这小伙子在小窈的事情上，总是这么较真。
谢清衍点点头，这次宋翰书的表现，倒是没有让他失望。
“嗯。宋叔叔是来看小窈儿的吧？她现在睡着了，要去看看吗？”
宋翰书没有说话，谢清衍直接抬步往时窈病房走。
离病房越近，宋翰书脑海里的画面就越清晰。
站在病房门口，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时窈，两年前的画面忽然与现在重合，让宋翰书的脚步直接停在了门口，再也迈不出一步。
小窈变成这样，他也有很大的责任。
因为周方瑜的缘故，他确实从小就没有对这个女儿上过心。回想起来，最初的时候，小窈看到他还是会咧着大大的笑容，甜甜的叫他爸爸。
是什么时候她开始疏远自己了呢？好像是五岁那年被绑架回来之后没多久。
他原来只以为是被绑匪吓到留下阴影了，后来才知道，是周方瑜又打了她，骂她没用，就算被绑架也挽回不了爸爸的心。
“宋叔叔不进来吗？”
宋翰书痛苦的闭上眼，“不用了。”
谢清衍只能重新关上病房门，和宋翰书在走廊坐下。
“宋叔叔是在自责吧？如果小窈儿有从你这里得到一丝丝的关心，她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面对谢清衍的询问，宋翰书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觉得惩罚了周方瑜，就能减轻自己心里的负罪感了？是不是以为这样小窈儿就能原谅你了？”
“恕我直言，并不能。小窈儿的报复还没有正式开始，宋家周家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逃不掉。宋叔叔要是不见小窈儿的话，就回去做做心理准备，迎接小窈儿的反击吧。”
“我还要守着小窈儿，就不送你了，宋叔叔请回吧。”
谢清衍说完，直接回了病房，留下宋翰书一个人懊悔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