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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江月之在她耳边低低唤了一声。
尚卿往人怀里凑了凑，原本只是握着的手十指相扣。
梦里是松风雪原，是从未有过的宁静与安心。
尚卿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
终端上的时间是十点半。
她这一睡，睡了差不多快十二个小时。
除了眼睛有些发涩，精神比平时要好不少。
尚卿放下终端，揉了揉脑袋，一翻身正看见江月之的脑袋。
“江……少将。”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和江月之睡在一起。
“醒了。”江月之道了一句。
江月之的平静，让尚卿心中的惊讶一时不太好表达出来。
尚卿点了点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问她道：“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江月之弯了弯眸子，道：“我一回来你就不省人事了，想来是太困了，我不忍心叫醒你。”
“是么……”
尚卿记得自己似乎是喝了点水，然后就没意识了，那瓶水不会有问题吧。
尚卿看着两人之间的空隙，松了一口气。她们之间离得很远，像隔了楚河汉界，虽然睡在一张床上，应该也没发生什么。
“昨晚没有打扰到你吧。”
尚卿睡得有些死，还是想确认一下。
几乎一夜未眠的人，听到这个问题一时有些语塞。
居然忘记了，尚卿的脑子还能记住什么。
“没有……”
江月之低声道了一句。
昨天在她怀里，靠着她的信息素才得以安眠的人，在醒之前松开她的手，自己滚到了床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问她有没有被打扰。
尚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可以将已经发生过的事忘记的一干二净。
亲昵如斯，即便是一点点，江月之都是舍不得遗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