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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章 回到广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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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旋便带着大家先去找个饭店,吃完饭便让向左明和陈丽丽、钟艳珍回宿舍休息,她说要回家换身衣服,便先走了。

“明哥,你和四姐是怎么认识的?”陈丽丽和向左明回到宿舍,无话找话说起来。她虽然第一次见向左明,但是对向左明印象还是不错,便主动找话与向左明交谈。

“在她上班的地方认识的。”向左明见陈丽丽貌似比李旋小,像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想和她说太多。

“你是广安本地人吗?”陈丽丽见向左明的穿着装束,和县城的人明显不同,刚才吃饭的时候,谈吐举止很有礼貌,让她对向左明很有好感。心想大城市的人确实不一样,自己现在的男朋友无法可比。心中已经有了去广安一定要找个城里人做男朋友的想法,现在男朋友就随它去。

向左明可没想那么多,他只当是来旅游散心,对李旋的一切都没上心。和陈丽丽聊天说话,也只是出于礼貌,他便随口“嗯”了一声。他根本不愿意去思考问题,辞掉工作之后,他就想混日子,觉得难得糊涂才是真。

“四姐是你女朋友吗?”陈丽丽突然来了这么一问,这个问题让钟艳珍也侧起了耳朵,她也有点好奇,李旋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其实,她们的谈话向左明都有听到,他也在心里问自己同样的问题,他们算什么关系?他能当着她的面和她的朋友发生关系吗?他真的不介意她和别的男人上床?向左明知道他在意,只是他不去想这样的问题,特别是他开始心安理得地吃软饭后。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让他无法不去面对现实,这其实也是让他很讨厌的事情。现在陈丽丽突然这么一问,令他不禁仔细打量这个小姑娘起来。说实话,十八无丑妇,更何况陈丽丽真的不丑。

“你希望她是,还是不希望她是?你是想和我上床吗?”向左明一边说着,一边把脸凑近陈丽丽,一脸坏笑地望着她。如果我真的和陈丽丽上床,李旋会怎么看这件事呢?向左明突然闪现这样的念头。向左明这时就想做个不会思考的雄性动物,发挥自己的本能。

陈丽丽脸刷地一下红了,不知是不想,还是什么原因,她竟没有往后躲,任由向左明慢慢地亲了上去她的嘴层,还主动地张开了嘴,伸出了她的舌头。向左明也没有辜负陈丽丽的期望,很是配合地接住了陈丽丽的舌头。钟艳珍没想到,两个人竟当她不存在,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发生,她的脸突然红了,好像是她被向左明亲了,而不是陈丽丽。她唇干舌燥地看着向左明慢慢地脱去陈丽丽的衣服,然后自己也脱去衣服,最后骑在陈丽丽身上。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像是不舍得放弃这难得一见的情形。过了好一会儿,向左明从陈丽丽身上下来,转身望向她。她看着向左明赤裸着,慢慢向她走来,没有躲避,反而是迎了上去。许久之后,三人停下了动作,钟艳珍最先穿回衣服。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向左明反而仍旧保持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似乎想让李旋进来,发现眼前的一切。

陈丽丽见向左明保持不动,她便也躺了下去,趴在向左明身上,不说话。钟艳珍有点不好意思,看着眼前香艳的一幕,选择了转过身去。

向左明突然觉得,他好可怜,他好想哭。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一头野兽,只有人类原始欲望的禽兽。这能怪李旋吗?不能,是他自己,自我释放了原始欲望,不去控制。但他不想在陈丽丽面前哭出来,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软弱的一面。他最后选择赤裸裸地跑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站在水龙头底下,痛快地哭了起来。他开始迷茫了,开始反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自己禁锢的思想,有点不太受控制地往外冲,这样的想法越不受控制,他便越想哭。

突然他听见了敲门声,向左明冲了一下脸,尽量不让人看出来,他刚才哭过。这才把门打开。钟艳珍闪了进来,她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向左明开始亲吻。向左明被她亲得不知所措的时候,钟艳珍才说话:“男人也有哭的权力。”

钟艳珍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向左明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向左明抱紧了钟艳珍,但是没再哭出声,而是任由眼泪在流。这一刻,向左明在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一切都那么可笑,他还那么年轻,然后就这样开始放纵自己?他的大学难道就这样白读了?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能将他击溃?跟着一个做小姐的人,跑来这个山旮旯,难道他就这样一辈子,不再回去,不再回去见养他长大的父母吗?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李旋都知道她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她都在为自己的目标努力,不管能不能成功,她在努力。包括钟艳珍和陈丽丽,她们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去争取。不能取笑肯去争取的人,什么都不干,只会放弃的人,才该被取笑。

向左明冷静了下来,他抱紧了钟艳珍,看着她那娇小的脸蛋,看了好久,终于再次亲了上去。他慢慢地将钟艳珍的衣裳褪去,他抱着感激的心情,进入了钟艳珍的身体。他不管钟艳珍是不是有老公,也不管她是否有男朋友,更不管她接下来的人生路,要做出何种选择,此刻他只想尽自己所能,满足她的愿望。为了表示感谢,虽然她未必理解向左明为什么会哭泣,但起码她给了向左明安慰。

等一切风平浪静,向左明搂着钟艳走了出来,向左明还是光着身子,但钟艳珍穿着整齐。陈丽丽还保持原来的状态,躺在床上,见两人都带着笑容出现在房间,她猜到发生了什么。但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两人的内心有何变化。向左明回到床上,穿上自己的衣服,也不再找陈丽丽说话,自己去找书看了。陈丽丽识趣地穿好衣服,回到桌子旁,坐了下去。一起等着李旋回来。

“你们看我这身打扮怎么样?像城里人吗?能吸引人的注意力吗?”李旋开门进来的时候,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她回家换了身连衣裙,将头发也盘了起来。

向左明看了看,笑着走过去,抱了她一下,说:“你什么都不穿,一样能吸引人。你们聊,我出去逛逛。”

向左明一个人走了出去,他丝毫不觉得心虚,反而是一种放松,他终于想通了,也放下了很多。他已经在心里决定,回到广安便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这次贵州之行,就让他永远的埋在记忆里。他没有亏欠任何人。

所有人貌似正常,好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但实际上,谁也隐瞒不了别人,都知道刚才这个房间里发生了很多。都只是很默契地,让它过去了。谁都不想去破坏这表面的平静。

李旋成功完成方面三人带来的五个女孩子的思想工作,五个人都愿意跟她去广安谋生。为了表示感谢,也为了表示庆祝,当晚李旋还请上所有人一起饱吃了一顿。

“今天我先表示感谢,感谢我的三个好兄弟,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忙,这次没有这么顺利。等我回到广安,我一定会帮我的好兄弟,寻找去广安发展的机会,不会让我的好兄弟,一辈子都窝在这个穷地方。这次是我第一次,回来老家带姐妹们一起去广安挣钱。我希望各位去到广安,挣到钱之后,不要忘了,我们是贵州人,有机会一定要回来帮我们黔西人,一起发展,共同富裕。就像我一样,带你们出去挣钱,你们也要带上你们的朋友,一起走出这个穷地方。我很感谢,在广安认识了明哥,他是大学生,没有嫌弃我是个初中毕业。我说过,我要我的下一代,不再像我一样,做个半文盲,也要像明哥一样,成为大学生。他答应过我,等我有钱了,就让我和他生一个,像他一样有学问的小孩。我相信明哥,一定会说到做到。我也祝你们,能找到一个,像明哥一样,有文化有学问的人,陪你们生一堆有学问的小孩。”李旋喝多了,说了一大堆酒话,胡话。但是没人介意,他们都在想着,去到广安后,如何挣钱。

只有钟艳珍,在看着向左明,她羡慕李旋,可以明目张胆地说出和向左明生孩子的话。她不行,她有老公,她只能是去广安挣钱,然后她还要回来黔西这个穷地方,她走不出去。她也想和李旋一样,能够为向左明生孩子,她很想在向左明哭的时候,能想起她。可是她做不到,连陪着他一起喝醉都不敢。

陈丽丽也受李旋的影响,也产生了和向左明生小孩的想法,她觉得她是最有可能的,因为她现在没有结婚,没老公。最关键的一点,她现在还是清白的,还没有迈入李旋口中所说的职业。如果她能和向左明在一起,她是有资格成为向左明的老婆。她在吃着饭,喝着酒的时候,便打定了这个主意,如果在接下来的日子,能让向左明愿意娶她,她便成功了。

向左明只能将李旋的话,当没听见,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李旋在一起。来贵州之前,他只是因为觉得生活不如意,有人愿意养他,有吃有喝有得玩,便什么都没去想。但是,昨天当钟艳珍抱着他,给他安慰的时候,他醒悟了,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有他的人生路,他和李旋,只是人生路中的偶遇,他们不可能结伴前行。虽然李旋想托付终生,但他觉得自己承受不起这个责任。只能在下一转弯处,放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几个人这一餐喝了四瓶贵州醇,李旋一个人干了半瓶。李旋一个个感谢,一个个的敬酒,还要求钟艳珍和陈丽丽,晚上留下陪她。

向左明也喝醉了,一个劲地哭,哭得死去活来,但就是不说哭什么,也没人知道他哭什么。钟艳珍以为她知道,向左明为什么哭,但其实只是她以为。李旋最后醉醺醺地被人扶上床,向左明也是一样的下场。最后一张床躺了四个人,幸好都是喝醉了,四个人躺在一起,也不觉得挤。

因为李旋定了,五日后回程,接下来几天,李旋都是一早出门,天黑才回,都不知道在忙什么。陈丽丽每日白天都过来陪着向左明,天黑才走。她是一点忌惮也没有,向左明也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来者不拒。钟艳珍中间来过一次,便没再出现。

陈丽丽对向左明提过,她想做他的女朋友。

“你觉得,现在还不算是我的女朋友吗?如果你觉得不是,那就不是。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向左明觉得好笑,李旋花钱养着他,都没有向他提过这样的要求。

陈丽丽听了,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向左明合适。想了想,最后只好不再和向左明谈论这个话题。由于李旋白天不在,向左明每天吃饭的问题,便只好麻烦陈丽丽解决了。只不过幸好,向左明也没什么要求,他喜欢拉着陈丽丽陪他,去马路边那些臭豆腐档,吃那些煎的臭豆腐。当然不是湖南的那种,但对于当时的向左明来说,别人说是臭豆腐,那就是臭豆腐。

直到五日后,李旋带着大队人马上了回广安的火车。

九个人很是热闹地上了贵阳到广安的火车,她们都是第一次离开贵州,一路上看什么都那么新鲜,就和向左明当时离开广安时一样。这几日的贵州行,对于向左明来说,似是一个新的开始。一切将随着他的回来,而将发生巨大变化,向左明将走上另一条人生路。

到了广安火车站,向左明和李旋告别了,他自己一个人出了车站。李旋她们转乘了广深线,继续前往石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