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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音这次却不容拒绝，故意冷着脸装生气的样子：“不行，今天必须出门。”想了想，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出去给你买糖吃，你想吃多少买多少。”
说着她从鞋柜里翻出一双系鞋带的小白鞋拿给沈默穿，看他终于舍弃了被子，穿起了鞋，才松一口气，就是不知道一会到了医院人还能不能这么听话了。
她之前看过一篇报道，报道上说人鱼变出双腿后，身体构造会变得和人类别无二致，所以她现在带沈默去检查身体，就不必害怕会被人类发现他是人鱼的事了。
不然沈默突然发烧发的那么严重，简单睡一晚上就全好了，她总是觉得不太安心。
守在一旁看沈默穿鞋，发现他连鞋带都不会系后，裴音蹲下身三两下就帮他系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好了，走吧。”她满意地看了眼小人鱼，发现他虽然愿意抬眼和自己对视了，但表情依旧恹恹的，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担心她生气，觉得自己骗了主人，主人不会再原谅他了之类的。
那就让他先这么以为着吧。
裴音故意没有主动问沈默是怎么有办法变出腿来的，就是坏心思地想要惩罚一下他。
爱撒谎的小鱼不能惯，不然容易恃宠而骄。
所以后面沈默叫她她不应，沈默朝她伸来手她也不牵，故意走在前面让他远远跟不上。
以致于一直到楼下，两人骑上小电驴出发去商场买衣服，裴音都没有发现沈默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来到商场，两人还是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
除非身边有人靠近，沈默会心慌地往她怀里凑，好像那些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路人会把他吃掉一样。
再一次把沈默从自己怀里推开，裴音冷着脸找服务员要了一条小尺码的休闲裤，拿来让沈默试。
沈默红着眼望向她，“主人~”
叫完还不肯接衣服，拽起她的衣角哽咽着说道：“默默，想回家。”
裴音假装看手机避开他委屈到让人感觉自己在犯罪的眼神，说话的语气里带上了命令的口吻：“去试。”
沈默抽抽鼻子，一步一步朝换衣间走过去，又一步一步走回来，低着头牵上裴音的一只手，直到她肯跟着他走到换衣间外守着，才肯进去换衣服。
“哎。”裴音小声叹了口气，引来一旁服务员的礼貌问候，“小男朋友这么害羞？”
裴音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但说实在的，他的内心竟然还感觉有些甜丝丝的，所以顺势笑着对对方点了点头。
等沈默终于从换衣间出来，裴音看着刚好适合他身材和气质的一整套衣服，没多考虑就让服务员拿去包了起来。
后面看着乖乖试衣服没有再闹的小人鱼，裴音感觉这比她上次一个人给沈默挑衣服要容易许多。
一时兴起，又让近在身边的模特接连试了好几套风格的衣服和鞋子，一度兴奋到忘却了自己之前说过的等沈默变出腿就送他离开的话。
就连沈默，脑子里想的都是主人生气了他该怎么办，主人知道他能变出腿了马上就会把他赶走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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