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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着星星而来，等候可能的转机。”费伦泽俊朗的面容上的笑容被他收起，目光游离在两人之间，“只是没想到，会遇见你们。”
“大名鼎鼎的魔药大师、霍格沃茨斯莱特林院长兼魔药课授课教授，”费伦泽的话语顿了顿，“以及，被您收养的女孩、消失多年的莱特家族现任家主？”
在这个世界上，秘密一旦被知晓，就不算是秘密。
突兀出现的女孩本就受到了来自暗处的打探，古灵阁大厅的事也不算隐秘。
因此，当她被接待前往地下金库后，她的名字和来历就已经在暗地里流传。
“我说了，请说明来意！”斯内普微微不耐地皱了皱眉。
他不想听这些东西，不过都是外界给他们贴上的一层又一层的标签，有什么意义呢？
费伦泽倏地笑了，侧身对他们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来吧，我将会带你们前往你们的目的地，剩下的问题我们可以在路上细细讨论。”
马人的前蹄抬起又落下，而后率先转身带着他们向一个方向走去。
竟是直接将自己的后背露出，丝毫不防备他们吗？
斯内普敛眉，收敛了露在面上的情绪，漆黑浓密的眼睫微垂，遮掩住眼眸中的思量。
而后，一手牵着女孩迈步朝前走去。
无论他究竟想做什么，他都不惧。
只是希望，这位向来称得上智慧的马人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一如他在其他世界中表现的那样。
阿念乖乖闭上嘴，顺从地牵着教授走着，只是微微握紧了在夜里有些发凉的大手。
唉，都怪奇洛，之前明明按照颜值就能分辨出好坏，现在就连颜值都不能相信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禁林中茂密生长的树木在这一刻仿佛化身黑暗中的魑魅，晚风轻轻吹动，伴随着“簌簌”的声音，在暗淡的天色下张牙舞爪。
一马人、一人、一光之子在一片安静中穿过一个又一个灌丛和盘根错节的大树，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坚定地朝着一个方向直行。
“你究竟意欲何为？”斯内普低沉的声音打破了一直维持得很好的安静氛围。
费伦泽轻笑：“斯内普教授可真是沉得住气，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
“那你觉得我该不该问呢？”斯内普反问道。
“我？我可不敢随意揣测决定您的行为。”费伦泽正色道，“星星指引我的到来，我也将遵从来自星星的意志履行我的命运。”
“要知道，命运从不畏惧被观测，而我们都不过是擅用自己狭窄的目光窥探一隅的蝼蚁。”
斯内普轻嗤一声，对于他口中信誓旦旦的“命运”不甚在意。
就连这个世界都拥有自己的意识，谁能保证“命运”一定公正无私？
更何况，他早已窥探过其他世界的“命运”，他不愿意，所以他前世选择远离。
只不过，出了一点差错导致了今生。
但那又如何？
他不会是活在愧疚中的可怜虫，也不会是匍匐在地上亲吻别人袍角的卑微奴仆。
他从来只会是他自己。
阿念感受到了从身边人散发来的不悦的气息，歪了歪脑袋，仰头看着他。
可惜，斯内普从来将自己的情绪掩盖得很好，尤其是现在还有一个意图不明的马人的存在。
女孩抿了抿唇，只能徒劳地握紧了手指，试图传递过去一丝丝暖意。
斯内普感觉到手中传来的力度，垂首和女孩对视上，黑眸中是翻涌着的不明情绪，却又在眨眼间收敛干净。
“小心看路。”斯内普伸手，在女孩闪着好奇的视线中将她的脑袋掰了回去。
“噢。”阿念蔫蔫地应了一声，同时鼓了鼓脸颊。
什么嘛，就这？
费伦泽察觉到身后的对话，笑了笑，单手托着一旁伸过来的枝桠，穿过被缠绕的枝桠遮挡的前路，清朗的声音响起。
“女孩，确实要小心，这路上也不算平整。”
阿念微微提高音量应答了一声。
然后，默默把手伸到自己的黑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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