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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脸蛋埋在燕瑜肩头，眨巴着葡萄似的大眼睛紧盯着小木马。
后边儿的程何再次看向那小孩面无表情的样子，虽然没有了之前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样还是让他有些不想靠近，所以他蹭啊蹭啊地走到燕瑜边上去了。
燕瑜侧头看了程何一眼，得到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虽然眼底还带着紧张和后怕。
“姐，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想都想不通。”程何还在琢磨着，“那个光头上午也来了，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挺奇怪的，没事干嘛盯着我，没想到……”
燕瑜挑挑眉，“看你以后还敢认不认识的都靠近。”
程何赶紧摇摇头，“我怕是有阴影了……姐，你说他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或许是。”燕瑜在少年还有些青紫的脸上扫了扫，想到了江兴，同样是这个样子。
所以到底两个月后会发生什么呢？还是说江兴会发生什么变化，足够威胁到某个人，所以对方才会先下手为强，却又不敢下死手，直接杀人。
是因为杀人会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吗？
燕瑜眼睛里闪过兴味。
她是不介意看戏的，不过暂时还不准备离开这个城市。
两人慢悠悠地走回去，期间在路上遇到了好些个戴着口罩和帽兜的人，他们低着头脚步匆匆，偶尔抬头，还能看到他们眼睛上鲜红的细小的弯弯绕绕的血管。
那些人经过的时候，周围的人避之不及，更是让那些人或更低下了脑袋藏着眼睛，或者瞪着眼，眼里一片凶戾。
这些人也是当初的受害者？怎么眼睛还没有痊愈，按照燕瑜的推测，这种眼底的血丝应该一两天就会消失才是。
还是说她高估了地球普通人的身体素质。
夕阳西斜，阳光渐渐拉长了影子，为周围的一切都镀上一层橘色，远处的天空泛起了红，落在山巅也为其增加了色彩。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距离，燕瑜终于在程何的可怜目光下，拦了一辆车，打车回到了书店。
一打开门走进去，程何夸张地塌下了肩膀，往边上靠着窗的卡座一坐趴在了桌上，“啊啊啊，我终于回来了！呜呜呜，燕瑜姐你不知道，我当时坐在车里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心里怕得不行，就跟鬼压床似的怎么也醒不过来……”
程何下巴蹭在手背上，整个人又趴在桌上，说话嗡声嗡气的，小眼睛一直盯着燕瑜那边，“姐，你又救了我一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闻言，燕瑜轻笑了一下，“你就好好想想。”她又看到程何那满脸不甘的样子，“那你加油，努力使自己有价值。”
程何满眼冒光，蹭了一下就站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走向厨房，“燕瑜姐，你等着，我给你亮一手！”
燕瑜发笑，蹲下将小孩儿放了下来。
小孩两只脚踩在地上又往上面缩了缩，紧紧抱着燕瑜不愿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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