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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爱看着面前的青砖茶白烟袅袅,端起细品。
任珍儿总是有这个能力,清风解细雨。
夏言爱透着眼前的那层白雾,她发现好多年不见,任珍儿那张脸似乎除了稚气褪却了,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她穿着白t搭配a字裙,明显故意避开风头,以前的任珍儿对自己的打扮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绝不会这么简单随性。
夏言爱无奈自嘲,就像是一股劲打在棉花上,无可奈何。
但她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那件事也过去这么多年了,就让它过去吧。
俩人谈话不冷不热的,双方都刻意回避分开的这七年,对方过得好不好。
任珍儿过得如何,夏言爱自然能从网上知道。
但是夏言爱过得如何,对方无从知道。
曾经的俩人可以躲在一个被子里,无话不谈,此刻夏言爱看着对方小心的眼神,慎重的语句,就像是极熟悉又极陌生的两个人,不免唏嘘。
她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她不想刻意迎合,也不想去破坏任珍儿的努力。
茶过三巡,任珍儿一直在引导话题,只可惜说浅了情淡,说重了尽是负担,若是夏言爱依旧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态度,任珍儿的独角戏实在无招可出。
她大约也累了,从挎包里掏出一封请柬作为结束。
“我要结婚了,与其你通过别人知道,还不如我亲自给你送请柬。”
请柬上,任珍儿和邱成的合照情意浓浓,所言之词明显是专门写给夏言爱的,诚意满满。
夏言爱接过请柬的手微微发抖,她尽力克制情绪,礼貌又疏离的微笑:“好,要是有空,我会和我老公一块去参加你的婚礼。”
“你结婚了?”任珍儿杏眼圆了些,声调扬了三分:“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她掏出那个红本子,装出慵懒又随性的姿势,抛到茶桌上:“你是头一个知道的。”
任珍儿拿过那个红本子,翻开后更惊讶了:“你跟林疏深结婚了?天啊。”
夏言爱蹙眉,她不过是借林疏深的脸压一压对方而已,她知道林疏深来历不凡,但是她自己都搜不到的人物,对方如何知道。
她几乎脱口而出:“你知道他?”
“我妈妈1的表姐是陈让的亲姨妈,陈让和林家这位四爷关系不错,我见过对方一次,你怎么和他认识的?你不害怕吗?”
夏言爱被对方越说越糊涂了,她顾不上端着姿态,追问:“害怕什么?”
任珍儿看出对方真的不清楚林疏深的来历,也不拽味,认真解释:“林家说起来十分复杂,林老爷子有四个儿子,个个人精,林疏深是他家最小的儿子,几年前林家老大死的时候,他就被踢出林家了,说是他暗害了大哥。后来也不知道他怎么弄到了一大笔资金,去华尔街搞了两年风投,做了几笔大的,然后又联合陈让狙击世聚。”
“你知道世聚市值多少吗?我们当时听别人说起这件事,都觉得他们俩疯了。但是没想到,世聚真的被他们狙击成功了,那是去年年头的事了吧。”
任珍儿一边说一边回忆,茶杯见底,夏言爱又添了一杯问:“然后呢?”
“后来他二哥三哥跟他谈判,想把世聚一分为二,各不相干。但是他没同意,他在林家排行老四,按道理世聚一分为二也算他赢得很漂亮了,更何况他独占一半,他二哥三哥加一起也才和他占一样股份。但是他一点余地也没给他二哥。后面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收罗了不少证据,指控了他二哥违规操纵股市。他二哥就被抓进去了。”
“再后来。”任珍儿不等夏言爱催问,又道:“他二哥的手下出卖了他,把他做的一大堆肮脏事都交代了个干干净净,他二哥估摸着自己是出不来了,三个月前在狱里自1杀了。我们都猜测,他就是铁了心要把他亲二哥逼死,毕竟家里长辈还活着呢,这不是伤老人家的心吗。”
“所以外界现在对林疏深都是又敬又怕,觉得他六亲不认的,私下里都喊他活阎王。”
她发现这话在夏言爱面前说不合适了,换了话题:“你们怎么认识的?”
再怎么样夏言爱也知道像林家这种财阀世家,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繁衍子嗣是最基本的,尤其是他们家这么复杂,上面还有虎视眈眈的哥哥叔伯,若是少了这层助理,他要在事业上多花多少心思啊。
他已经二十九了,还拿协议娶个同妻,她几乎要为林疏深的深情感动了。
她甚至开始想象,当年他和陈让干的那些轰轰烈烈的大事,一定也曾“伉俪情深”过吧。
但是为什么对林疏深如此了解的任珍儿一句也没提他跟陈让的那些情事,当时在酒会上偶然听见八卦,她还以至少在上流圈层人尽皆知呢。
既然任珍儿没说,她自然不敢提,她拿出应付她妈1的那套:“一见钟情吧。”
“小爱,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要不是我们家和陈董有点关系,这些事我也不可能知道,你要知道像世聚这样的集团,有哪家媒体不怕死的敢去报道啊,要是你们感情不深……”
“我知道了。”夏言爱知道任珍儿是真心为她考虑,不希望她掺和到林家的纷争里,她打断:“我会想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