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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还没有找你？难道还没有定？”曹语冰疑惑地审视李凯，似乎要把她看出个窟窿。“你真不知道这事？”
“我发誓，根本就没有这事！你肯定弄错了！”李凯哭笑不得地继续吃饭。
“这机会很难得。那可是世界顶尖学府！就是预科班考不上卡尔斯鲁厄理工学院，届时还是有机会去考德国其他的院校。要不是因为我们学校和德国那边有建交，而且吴子泊家里和那边也有商业往来，是决不可能有这样好的机会的！他能推荐你，说明你们的关系很不一般吧？”曹语冰似乎若有所指。
“就是同学而已。”李凯意识到曹语冰可能误会了，赶紧解释。
“不用解释。最迟下周校长肯定会找你的，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曹语冰大概觉得李凯很不诚恳，冷冰冰地站起，去窗口拿盖浇饭去了。
“什么鬼？留学？还德国顶尖学府的预科班？我何德何能？做梦都没有想过啊！”李凯委屈极了，眼巴巴地看着曹语冰的背影发呆。
“预科班对语言要求还是很高的。你要去，就该赶紧学好德语了。可别丢了我们学校的脸。”曹语冰端着盘子回到座位看了李凯一眼，强烈的压迫感瞬间袭来！那气势，就是在她面前呼吸，都很有压力。
李凯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认真道，“我不可能去的。”
“为什么？”曹语冰掩饰不住地震惊。
“那个……留学需要很多钱吧……我们家……不可能去的。”李凯有些难以启齿。
“可以申请奖学金的。”曹语冰不冷不热道。
“那个……生活费总是要的吧……”李凯的声音越发小了。
“……”曹语冰没有继续接话，开始低头吃饭。
很久，她突然抬头望着李凯的眼睛道，“我觉得吴子泊应该考虑到这一点了。你不用担心。”
“啊？”李凯懵。
“我吃完了。很高兴可以和你一起吃饭聊天。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拜拜！”曹语冰有礼貌地起身，突然干脆地转身离开。
“啊？拜拜！”李凯依旧懵。
——刚才，遇到曹语冰是梦吗？今天怎么一直做白日梦？……
然而她低头看看眼前的两份碗筷，很快否定了自己。
——那一定是曹语冰弄错了！德国？开什么玩笑？
李凯对自己点点头，小声嘀咕道：“不错，她一定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