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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不到回应，抬头一看，他那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额间流下的汗水都将蓬松的棕发打湿了。
“问你话呢，你憋什么气？”
我拍了下他的脑袋。
瑞维这才大口大口喘着热气。
“许肆……”他红着脸叫我的名字，重复说：“热……难受……好热……好难受……胸口好闷……”
糟糕。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眉头皱得更紧。
蛇毒还在蔓延，解毒药剂根本就没有用。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罕见的有些手足无措。
“难受……许肆……我好难受……”
在蛇毒的折磨下，瑞维控制不住力量，手掌又变成了粗糙的大爪子。他感觉这森林里好闷好热，而自己的内心仿佛有个大洞，欲望一直在叫嚣，只有甜美的鲜血才能将之抚平。
瑞维控制不住地将身躯往许肆身上靠。
许肆身上凉凉的，靠着很舒服，皮肤之间的接触缓解了一些燥热。
可是还不够。
“该怎么办呢……”
我看着瑞维像一条八爪鱼一样挂在我身上，他的眼睛通红，莹莹泪水在其中晃荡，下一秒就要滴下来。
真是条娇气的龙。
我叹了口气。
既然解毒剂不管用的话，接下来我只能用嘴巴将那蛇毒吸出来了。
可蛇咬的是他胸口处。
我低眸看着他颈下白皙微红的皮肤，内心居然升上一股羞耻感……
不对！
羞耻什么！
我是个老实的医生！
传送门配方中，龙的心头血是要新鲜的。
如果瑞维现在死了，那么以后我要去哪找另一条龙呢？
我不能让瑞维死，至少现在不能。
头脑里我正做着思想斗争，忽然感觉手掌湿热，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咬破了我的手指，用力地吮吸起来。
我低头一看，是瑞维。
“……”
在这一刻，我真心疼我的大拇指。
拇指哥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三天两次受伤流血，真是辛苦你了。
“不是说了不能舔我的血吗？！”
我斥责着瑞维的无礼，拨开他湿漉漉的头发一看，他的脸色更加潮红了。
深夜里，那双琥珀橙色的眼睛忽然变得亮晶晶的，他的瞳孔变成了竖瞳，眼底有红色的暗光在流动，像一小簇火苗在燃烧。
“你怎么……”
不仅是眼睛，在我试图推开他的时候，我还摸到他头发里两个硬硬的小角正在快速生长。
那黑色小角尖端开始发红，不断地往外钻。
这种情况让他看着更不像人类了。
糟糕。
我心底预感不妙。
我想起瑞维第一次舔我的血，他从一个糯米团子变成了青涩的少年。而现在再舔一次我的血，他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瑞维……冷静……”我安抚着他，“抱得太紧了，你先往后退一点……”
后方的草坪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爬。
是蛇吗？声音听着像蛇。
不会是血腥味还吸引了其他巨蟒过来吧？
天呐，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我怀里现在还抱着一条受伤的龙，要是再来一条巨蟒，我可对付不了。
我抽出一只手，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警惕地往后看。
这一看，我愣住了。
蠕动的东子并不是什么蛇，而是一条粗壮还带着黑色鳞片的尾巴，瑞维的龙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