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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掉她，或者被她吃掉。」
许肆又一次沉溺在梦中。
海浪汹涌翻滚，卷起惊天骇浪，无数只触手拉着她往海面下沉。
恐慌与绝望交织在一起，窒息般的愉悦感从身体传至心灵。
科莫斯将他在书中所学的，全部都实施在了许肆身上。
在最后的最后，她大口喘息着，被一只粗壮且丑陋的触手捏住下巴。
“看着我。”
温柔到残忍的声音直接钻入她脑袋里。
许肆被迫仰起头，她看到海底的怪物早已兴奋地失去了人形，庞大的身躯上六只眼睛变得膨胀而猩红，其中散漫的黑点聚集起来，盯着许肆。
欣赏她的狼狈。
欣赏着她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而跪下，又被海水拥抱，随着海浪飘荡。
“呵，许肆……好可爱。”
“想吃掉你。”
触手用力：“或者被你吃掉。”
结束后，触手愉悦地扶住她，抚去她眼角的泪，擦掉唇边的涎丝，然后温柔地为她穿好衣服。
“乖许肆，乖孩子，现在该回去了，夜还很长，乖乖休息。”
“！！”
许肆在热汗中惊醒。
她想说话，但是嗓子干哑得不对劲，发不出声来。
火炉烧得太旺，房间里很热，她不得不褪下睡衣，坐在床上，拥抱着自己，将头埋入双臂中。
胳膊是裸露的，许肆来回抚摸。
即使从噩梦中摆脱了，皮肤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种粘稠的触感。
“呼——”
许肆吐出一口浊气，从床上下来，光脚踩在地上。
“也许是因为出太多汗了吧……好渴……”
现在还是深夜，她走到厨房来接水。
无意间扫过窗外，天上没有云，只挂着一轮弯月。
弯月散发着柔和的光，如丝如缕映射下来，雪从三日前的白天起就一直没停，已经积累得快有人的半腰高了。
雪花簌簌，在月光下犹如穿着小裙子的精灵，看上去十分纯净而梦幻。
“怎么月亮还在这个位置。”
许肆看着那弯月，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从我上床入睡的那一刻它就在这里，我醒来好像也没有变过。”
“嘶……”她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到底睡了多久……”
寒潮期，白天太短，而黑夜总是很漫长，这让许肆时常丧失时间观念。
她灌入一杯冰水，冰水让她的头不再那么痛了，身体内的难受也被暂时缓解了一些。
将杯子倒扣时，雪地里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
许肆警惕地往外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窗下的雪很薄，像是有人曾贴心地擦拭过一样。
想了想，她摸起一把匕首，贴身拿着，放在枕头下。
难以抵抗地困意再度袭来，许肆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再度躺下。
喝过一杯冰水之后，她猜测自己应该能睡得更安稳了。
“应该不会再做那种奇怪的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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