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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坐在秦慕雨对面的女人就是那位自称是陆菲表姐的女人。她的脸颊上有一颗痣,算是很明显的特征了。
感觉女人有求于自己,秦慕雨主动出击,要求见面,对方同意了。
两人约在一间酒吧见面,灯光昏暗,音乐声和说话声嘈杂成一片。
见面后,两个人都狐疑地打量着对方,想从对方脸上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好作为下一步谈判的筹码。
沉默了一会,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包香烟,也不征求秦慕雨的同意,自顾自地点了起来。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烟酒气就充斥着秦慕雨的鼻腔。她忍不住抬手做剪刀状,问:“可以吗?”
女人吐出一团烟雾,把桌上的香烟跟打火机推过来,“你也抽烟?”
女人的神情跟语气,搞得自己是个另类一样,让秦慕雨心里很恼火。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早就说过,我跟你们想的不一样。”秦慕雨点燃香烟,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吃完一根烟后,秦慕雨直奔主题,“东西呢?我必须要确认一下。我可没兴趣帮你免费跑腿。”
女人摊了摊双手,“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带在身上?”
“那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秦慕雨严肃地盯着对方,“别忘了,你们耍过我一次。”
“你真的带着钱去了?”女人身体往桌子靠了靠,两眼放光。
秦慕雨瞪视着她,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女人感到一丝愧疚,低下头,抿了一口啤酒,“我不知道他去了没有,但那天之后,我就联系不上他了。”
“我们约好了拿到钱后,马上离开花城,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女人脸上的表情从憧憬到担忧,“我以为他自己拿着钱跑了,就打电话给他家里人,探探口风。”女人顿了顿,耸了耸肩,“总之,我这发现他不见了。”
“那你应该去找警察,找我干嘛?”说完,秦慕雨故意这样问,为了打乱对方的节奏。以他们的情况,报警等于暴露自己的罪行。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样简单。”女人不自觉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除了你,还有人在找这只录音笔。”
秦慕雨思忖片刻,问:“你说的是青山的董事长吗?”她不愿意用爸爸两个字称呼那个男人,尤其是当着陌生人的面。
女人似乎看透了秦慕雨的心思,嘲讽道:“看样子,你跟家里的关系确实很差。我不知道是谁,但大概率不会是他。我甚至怀疑,直到今天为止,他对此事一无所知。”
秦慕雨心里好受了许多,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嘴里嘟囔着:“不是他,那会有谁?”
她抬头看着对方,“你跟我说实话,这只录音笔到底哪来的?”
女人摇了摇头,为了表示真诚,看着秦慕雨的眼睛,说:“具体怎么来的,我男朋友没有告诉我。我觉得这种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就没有多问。”
秦慕雨想到了一种危险的可能,身体往桌面上探了探,“会不会是这只录音笔真正的主人?”
女人倒吸一口凉气,咽了咽口水。她想到过这种可能,所以才会担心不已。
迎着秦慕雨的目光,女人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知道。不过前几天,有人翻过我住的地方。”
“那录音笔呢?”秦慕雨紧张地问,总感觉眼前的女人瞒着自己很多事情,越发不敢相信她说的话了。
说不定,东西根本就不在她手里。她只是想利用自己帮她找人。
“放心吧,对方没有得逞,东西安然无恙。”女人重新点上一根香烟,“幸亏我聪明,对外填的地址都是隔壁房间的。”
女人的狡猾,还有脸上的得意劲,让秦慕雨很反感,“所以,遭殃的是你的邻居?”
“可能到死为止,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到丢失了什么东西。”她哈哈大笑起来。
童觉得不寒而栗,眼前的女人,把自己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道不同不相为谋。秦慕雨迫切地想要摆脱掉对方。
“我需要证据。”秦慕雨一脸严肃,“证明东西是真的,而且还在你的手里。”
女人似乎早有准备,淡定地从包里找出耳机,插进手机孔,把一只耳机递给秦慕雨。
等秦慕雨把耳机塞进耳朵里后,她点开了一个音频文件。
“怎么办?”男人的声音很慌张,分辨不出年龄,但比较粗哑。
“放心吧,主要你管好自己的嘴巴,还有那个学徒。这件事情不会追查到你身上的。”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明显老沉许多,年纪应该比前面的要大一点,但也不会差太多。
“怎么会这样?”男人战战兢兢地说,随即带着哭腔,“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稍微在刹车上动了点手脚,没想到会闹出人命啊!”
“闭嘴!”老陈的男人怒喝一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但凡你找个靠谱的人,事情会弄成现在这样样子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哥……”年轻男人好像哭了,不断地抽着鼻子,“那个姓童的总是对你指手画脚,我实在看不下去,才会想着他点颜色看看的。”
老陈的男人叹了口气,语气立马缓和了下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所以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警方真的不会起疑心吗?”过了一会,年轻的男人又开口了。
“应该不会。”老陈的男人顿了顿,“毕竟,车子到今天才出事情,不一定跟你有关。”
“对啊,说不定是车子出了其他问题。”年轻男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然的话,早就该出事了。”
“这样想就对了嘛。你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该上班上班,该吃饭吃饭。很快,这起车祸会作为定位单纯的交通事故结案的。”
“真的?”
“哥骗过你吗?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录音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