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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在识海内响起，宣告着戚无晏刷厌恶值计划的再一次失败。
戚无晏对这样的意外结果已经不感到那么吃惊了，甚至有了一种理应如此的错觉。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而后无奈地笑了一下。
戚无晏这反应，自然让温止息感到奇怪。
后者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冷声道：“笑什么？”
听他这样一问，戚无晏也有些止不住好奇心了。
厌恶值和任务暂且不提，他真的很像知道温止息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才能频频让事情超出他的预期。
“笑师兄脾气好了许多。”戚无晏眸中满是打趣地看着温止息，语气玩味，“若在从前，师兄早该和我动手了。”
这话不是假的，便是温止息自己也无法反驳。
戚无晏尚在宗门时，接的任务远没有现在大逆不道，每次涨厌恶值都只有那么一小点。
他为了刷高厌恶值，可以说摸透了温止息的脾性，对方什么情况会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戚无晏再清楚不过。
温止息这人一向正人君子，最听不得市井无赖的浑话，戚无晏每每拿这种事气他，厌恶值总会格外高些，而换来的后果不是温止息出剑和他打一架便是罚他去抄宗规。
像眼下这般心平气和，从未有过。
这倒是让戚无晏产生了一丝新奇与好奇，让他感觉温止息其实远不止书中描写的、他从前所了解的那般简单。
温止息沉默良久，眸光躲闪飘忽，并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怎么，师兄是忘了方才我对奚玄说的话了吗？”戚无晏不依不饶，上身向前倾了倾，与温止息骤然拉近，“要不……我帮师兄回忆一下？”
“等等。”温止息后退一步躲开戚无晏伸来的长臂，“我知晓你是好意解围，并没有别的意思。”
戚无晏闻声一笑，重新站直了身子，揉了揉一头披散的乱发，拖长语调，意味不明道：“哦。”
温止息被他笑得又觉得难受起来，冷声岔开了话题：“你来南阳大陆做什么？”
“仙坊拍卖热闹，”戚无晏半真半假地回答，“随便玩玩。”
温止息似乎信以为真，并没有过多追究，听罢就要上楼去，却再一次被戚无晏拦祝
“师兄呢？”戚无晏身子一侧，堪堪堵住了温止息的路。
“……”温止息犹豫了一瞬，但还是没有隐瞒，“我接受了奚家的委托，前去除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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