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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后，龟壳……不动如山。
就算是蓄力阶段最长的法诀也要不了这么久，何况解开保护禁制根本无需蓄力。
戚无晏发现这一点后，挑眉问道：“怎么了？”
温止息也不知道怎么了，但他直觉事情不太对劲。
“我再试试。”
他将薄唇抿了抿，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将手动了动，准备捏效用更强的手诀——也失败了。
方才戚无晏扑向他时，温止息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了对方劲瘦的腰间，眼下被龟壳禁锢，狭小的空间致使他连将手挪动一下都很难。
“师兄，”戚无晏感受到腰侧传来的痒意，语气莫名危险，“你摸我做什么？”
“谁摸你了？！”温止息下意识地反驳，嗓音也不由得提高了些许，声音撞在龟甲上反弹回来，震得两人都耳朵发麻。
“……”他自觉理亏，蹙了蹙眉，压声道，“你……往下来一点，我的手施展不开。”
戚无晏这才明白温止息的意图，并准备照做。
他将腰向下压了一压，尽力地给温止息掐诀留出足够的空间。但这一翻动作除了让二人的姿势更加暧昧外，没有起到一丝其他的作用。
“……”
温止息微凉的体温隔着衣袍传来，戚无晏却感觉自己更加滚烫了，这让他感到有些难以忍受，不由得催了一句，“还来吗？”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温止息脑中轰然一炸，饱满的耳垂在黑暗中隐隐泛红。
他因戚无晏这种不成体统的问法而微微愠怒，可想要追究，竟然是自己先开始的这种说法，而且细细想去，好像也并无不妥。
倒像是自己想歪了。
思及此，温止息心中烦躁之意更盛，直到戚无晏的腿又轻轻动了一下，他才紧忙制止：“停……！可以了。”
戚无晏闻声，动作戛然而止。
他耐着性子维持着这个不太舒服的姿势，等着温止息掐诀把两人放出去。
龟甲内冰蓝色的灵光一闪，预期内的骤然放松感没有出现，倒是让戚无晏借着光晕看清了温止息的脸。
师兄白皙如玉的面庞上此刻攀附了一抹旖旎的红，一向淡漠平和的凤眸中此刻微微湿润，看样子是急的。
大概是反派的天性作祟，甫一看见温止息被目下这局势所扰、急得发慌的模样，戚无晏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他不烦了，也不燥了，甚至有点享受，幸灾乐祸道：“师兄，是手诀也不管用了吗？”
温止息本欲应声，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戚无晏语气的改变，不由得怀疑道：“是你动的手脚？”
“是。”昏暗中，戚无晏的目光变得佻达，语气也略显轻浮，“师兄要罚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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