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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可能和我幼年时候经历过的训练有关。”奥黛丽跟在朱澐身后，一起向楼下走去。
朱澐问道：“什么训练？看恐怖片？”
奥黛丽摇摇头：“养父，也就是您的父亲曾说，作为您的保护者，绝对不能有害怕怯战的情况发生。”
“所以针对这一点，在十六岁之前，我一直都接受人体弱点训练。”
“害怕老鼠，那就和上百只老鼠共处一室。害怕鬼怪，就要在坟墓过夜。”
“害怕尸体，那自然就要亲手解剖尸体。”
朱澐一边听着，一边皱紧眉头。
听起来这不像针对弱点的训练，这更像是一种虐待。
就不怕玩脱了吗？万一奥黛丽心理扭曲成为变态怎么办？
“奥黛丽，你会不会……做噩梦？”
奥黛丽摇摇头：“刚刚训练的时候有过，但是后来随着训练的加重，逐渐我就没有在做过噩梦。”
“实际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更别提做噩梦。”
朱澐叹息一声，听奥黛丽这么说，很像是见过的太多所以麻木了。
培养一名贴身保镖，有必要这样吗？
感觉还不如找一个女大学生来的省劲，按照收益来算，成本还更低。
朱澐并不清楚，当资本和权力融合之后，收益比反而不是那么重要的事，对于风险的管理才是重中之重。
拥有权利，就是资本最大的底牌。而任何生命上的风险，都是权力最大的敌人。
所以对于大明的贵族来说，如果安全有标准数值，那么哪怕需要花一个亿，将安全从九十八提升到九十九，那也比价值一百万的八十分安全更值得。
跟着光点的指引走到一楼，朱澐看到光点果然指引着走向更深层的地下室。
按照外界的标识来看，第四研究所有三层地下室，负一层是存放需要冷冻材料的地方。
负二层是停尸间，也是研究员储存尸体素材的地方。
负三层是反应池，存放核子刀产生核废水的地方。
这地下三层没有任何意外，只是随着深入，温度越来越低。
当走到负三层的时候，朱澐甚至能看见自己吐出白茫茫的哈气。
跟随光点的指引，朱澐来到一个一扇铁门旁边。
铁门没锁，欠着一点缝隙，血液从缝隙中涌出。
奥黛丽推开门，门后十几具尸体展现在朱澐的面前。
这些尸体东倒西歪，但是看尸体的柔软程度，应该是刚死没一会。
应该是在楼上的时候，听到的枪战声。
跨过尸体，朱澐走向深处。
“谁！”不等拐弯，朱澐就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咳，是我，我们在一楼的时候见过。”朱澐伸手摸向腰后，随时准备开枪。
听到朱澐的声音，杨彦克的神情激动起来：“你怎么下来了？等等，你是怎么进来的？”
朱澐看了看身后没锁的大门，有些懵逼。
“从大门进来的啊。”
“你放屁！”杨彦克突然从转弯的地方跳了出来。
他指着朱澐的身后说道：“那明明是无穷延伸的通道，哪有你说的门！”